若霜對小翠笑了笑,並沒有言語,然後又看向了如雪。當四目相對之時如雪又從眼前的若霜眼裏看到了那熟悉的親切。若霜則是伸手摸向了如雪傷口,低語問道:“如雪,傷口還疼嗎?”語氣裏盡是心疼。
如雪看著若霜身上的傷,也許是深深的自責,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懊惱地流下了眼淚,雙手隻是緊緊地抓著若霜的胳膊。
“傻丫頭,哭什麼阿,這又不是妳的錯!”
聽到若霜為自己辯解,如雪更是止不住流下的眼淚,“對不起若霜姐姐,都是我傷了妳!”如雪依然看著若霜身上的傷。
“好啦,雪兒,別哭啦!”若霜超緊抓著自己胳膊的雙手輕輕地拍了幾下。
“若霜姐姐妳剛才嚇死小翠了!”旁邊的小翠說道,但是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擔憂。
若霜也是開玩笑地說道:“妳們這倆小丫頭真是好騙!”
這時如雪也止住了淚水,問道若霜,“若霜姐姐為什麼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是啊?”小翠也附和道。
若霜道:“好啦,若霜姐姐發誓不再和小雪開這樣的玩笑,行了吧?”
但是如雪知道若霜口中的玩笑不像她說得那樣簡單,她忘不了剛才那個冰冷的眼神,是否在告訴她:“使出妳的全力!”
“翠兒,你趕緊帶如雪回房包紮一下傷口,大漠的天氣太過幹列,時間長了傷口不容易愈合!”若霜對小翠叮囑道。
小翠一拍腦子,恍然大悟道:“我怎麼這麼笨,光顧著擔心你們都忘了妳們身上有傷了!”小翠說完就要拉著如雪往屋裏走。
但如雪卻一動不動看著若霜。
若霜知道如雪心裏想什麼,可能是剛才的事太過突然,如雪沒辦法接受,他想弄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何,若霜對如雪道:“小雪,聽姐姐的話,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那妳的傷勢怎麼樣了?”
“我沒事,妳不用擔心,趕緊回房間包紮一下!”若霜超小翠使了個眼色。
“對啊,如雪姐姐,咱先回房去,若霜姐姐沒說嗎,時間長了就不好愈合了,那樣的話就不好看了!”小翠也不管如雪走不走硬把她往屋裏拽。
如雪還似乎想說什麼卻被小翠連拉帶扯地拽進屋裏,若霜看著如雪嬌小的背影,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愁容,如雪武功進步速度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這對於如雪身上的病百利無害,這應該是該開心的事,但若霜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擔憂,她沒有忘記南宮羽兒臨走之前的交代,如果所有的付出得到了回報,但卻改變了初衷,那不是若霜希望看到的,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這也正是若霜所擔心的。
“老天爺,我已經失去一個姐妹,別再狠心讓我再失去一個,所有的痛苦與仇恨我一個人替她扛下,隻求求您讓她快樂地活著!”若霜心裏默默地祈禱著。
半個月後……
錦州城內一間酒樓內,兩個人正在閑聊
“你聽說了嗎?最近江湖裏都在傳鍾天仇要退出江湖了,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好像不是吧?我聽說地是鍾天仇要靜養天年,但沒有聽說他要金盆洗手阿?”
“不管怎麼樣吧!你說那鍾天仇……。”那人看了一眼周圍又壓低聲音道:“你說那鍾天仇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要清休呢?”
“哎……誰知道阿,江湖裏的厲害人物都是口裏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大部分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我感覺像鍾天仇這樣的厲害角色不可能安於寂寞,況且邢霸天至今下落不明,當今能與鍾天仇比肩的人屈指可數,多好的機會!”
“你懂個屁阿,什麼機會阿,你就別瞎猜了,以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嘿嘿嘿!”那人傻笑了兩聲,道:“要能死在鍾天仇的受傷,說不定也能留名江湖,如果真得那樣話,就是死也值了!”
“你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就你這身功夫也需要鍾天仇出手,他隨便派幾個小嘍囉就可以把你殺了,我看你你呀,到時候除了屍體啥也留不下來。”
“話不能這麼說阿,萬一那天我真的出名了,你不也跟著沾光嗎。”
“行啦,別跟我貧嘴啦!”
……
二人的談話全被坐在不遠處的段天啟收進耳中,這兩天他自然也聽說了有關鍾天仇的傳聞,對於這些傳聞段天啟自然半信半疑,但是鍾天仇他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才是段天啟想知道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其這樣自尋煩惱,不如一探究竟,段天啟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夜探屠龍堡,想到這,段天啟便匆匆離開!
深夜月光傾撒而下,屠龍堡內,長燈縈繞,護衛變得更加警覺,似乎在肆意地炫耀著屠龍堡的威嚴,但見一個身影越過層層的高牆,正是段天啟,躲過護衛的視線,段天啟搜尋著每一間房子,但卻沒有發現鍾天仇的人影,令段天啟奇怪得是好像除了這件事屠龍堡並沒有什麼異樣。他能藏在哪呢?偌大的屠龍堡幾乎已經被找遍了,還是找不到半點鍾天仇的影子,未果的段天啟不禁有了幾分著急和失落,但天無絕人之路,當段天啟正苦無頭緒之時,一個人影突然越過段天啟的頭頂一閃而過,身法矯健迅速,但是那個人影似乎並沒有發現段天啟的存在,越過他後直接消失在了段天啟的視線之內。感覺事有蹊蹺,反正段天啟也正苦無頭緒,時下沒有多想便超著那人的方向追去,如今的段天啟元始真氣已處在凝氣後期,可以說探跡尋人,聞聲辨位已不在話下,沒大會那人便再次出現在了段天啟的視線之內段天啟不動聲色地跟在那人身後,沒過多會,那人似乎有什麼異動,不是被他識破了吧?段天啟也頓生警覺,隻見那人停住身體,超身下一間房間的四周掃視了一番,然後一個縱身落在了那間房間的門前,沒有任何停留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