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衝的牛虱蠱越變越大,身子紅得瘮人。
方稗稗看著那最終長到一人多高的牛虱蠱,很難想象,苗王肚裏竟然藏著這麼個大東西。
人家宰相肚裏能撐船,他這是肚裏能臥牛啊!
果然......牛憋!
方稗稗瞥了苗王一眼,打個寒顫暗罵:“死變態!”
程衝渾然不覺。
他盯著場中,幻想將來騎著牛虱馳騁沙場的光景,嘴角上揚。
兩族四大殺器互相凝視,莊聰明和猞猁被完全忽略不計。
有人抬了根十餘丈高的竹竿過來,頂端掛著麵“勝者為王”的旗幟。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此一來不拚命都不行了。
不過別人拚別人的,方稗稗依然不改“打醬油”的戰略方針。
待將竹竿插到場地中央時,特魯起身宣布:
“此局一炷香為限,最終搶到旗幟者勝。”
“開始!”
隨著一聲鼓響,巫王最先朝竹竿頂端飛去。
白虎和牛虱蠱相撞,地動山搖、塵煙四起。
金雞伸長脖子“喔”了一聲,飛到半空的巫王跌落在地。
白虎魂體不穩 ,被牛虱拱飛出去。
莊傾城抱頭跪倒,猞猁剛剛冒頭的黃斑虎魂又唰地縮回它體內。
方稗稗忙捂住耳朵,她有些頭暈、想吐。
苗族這波太強了,根本就沒法打。
幸好,他們原本也不想打。
巫王一出場,莊聰明就知道自己這個百年老鬼遇到前輩了。
巫王的鬼齡,起碼是她的三倍,而那隻金燦燦的大公雞更是讓她心生懼意。
猞猁更慘。
牛虱蠱、巫王、白虎魂,無一不是碾壓它體內虱皮和黃斑虎魂的存在,更何況還有一隻魂獸大克星。
猞猁早就想裝肚子痛,隻是礙於還沒開場,不太好意思離開。
金雞一叫,它便知道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本就隻是走個過場,何必再故作堅強。
它用兩隻後腿直立、兩隻前腿捂住肚子,雄赳赳的來、灰溜溜的朝場外跑。
“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先去解決一下再回來哈!”
莊聰明則是直接飛回觀看台,坐到方稗稗旁邊。
方稗稗看著猞猁離開的方向問,“它幹嘛去?”
聽懂獸語的莊聰明道:“它說它肚子痛,拉泡屎再回來。”
方稗稗點頭,“嗯,獸有三急,最是等不得的。”
眾人......
把慫和敗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除了方夫子也沒誰了。
下方場中。
掉落的巫王罵了聲“見鬼”,化作一股青煙朝金雞撲去。
金雞剛要再次張口,卻被撲到的巫王一把捏住嘴巴。
它巨大的金色翅膀張開朝中間狠狠拍去,企圖一個巴掌將巫王拍死。
巫王往上一翻,躲過一擊的同時騎在雞脖子上。
一隻手依然死死捏住雞嘴,一隻手用力暴打雞頭。
金雞吃痛,想叫卻張不開嘴,兩隻翅膀不斷撲騰、雞爪亂抓,卻始終拿騎在身上的巫王沒辦法。
巫王和金雞糾纏之際,牛虱趁機往竹竿上爬。
它巨大的身體像是沒有重量一般,竹竿竟絲毫不因它的攀爬搖晃。
然而剛爬到一半,被趕回的白虎張嘴咬住了屁股。
牛虱:“小逼崽子,咬老子屁股,你是想屁吃嗎?”
“再不放開,信不信老子一屁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