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有一名年輕護士在看護,看到吳文誌之後,低頭走了出去。
吳文誌將房門關上,然後來到病床前,痛惜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低聲道:“陳先生,這就是家妹。”
陳行點了點頭,走近病床。
床上的人從外表來,真的是慘不忍睹。
“upus”語出拉丁文,原意是“狼”的意思。之所以叫作係統性紅斑狼瘡,便是因為患者身上的紅斑,就像是被狼咬過的傷口。
而像是吳文雅這種晚期患者,基本全身都是這種狼咬似的蝶形紅斑,唯一裸露在外麵的麵部,簡直不忍直視,就好像是戴了一副血肉模糊的麵具,單從表象上來,足以止兒夜哭。
陳行在床邊坐下,伸手按在了病人的手腕處,看上去像是在把脈,實際上卻是分出一縷九陽真氣在病人體內遊走,探知病情。
吳文誌緊張地看著陳行的動作,以他的沉穩,這個時候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自己的任何響動,會幹擾到陳行。
雖然他也沒有太大的希望,但是他知道,陳行恐怕是妹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連這根稻草都沒用,那麼就真的隻能接受那最絕望的結局了。
陳行“把脈”幾分鍾之後,收了手。
吳文誌急切的問道:“陳先生,請問怎麼樣?”
陳行抬頭看著他,後者眼中的關心和急切做不得假,看來他是的確很關心這個妹妹的生死。
吳文誌緊緊的盯著陳行,等待的這幾秒鍾如同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直到陳行淡淡的出“可以治”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大腦竟一時間因缺氧而有些模糊,愣了許久才驚呼出聲:“真的?!”
緊接著,吳文誌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深呼吸了幾口氣:“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陳先生,需要我如何配合,請您盡管吩咐!”
陳行笑了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吳文誌殷切的目光,陳行豎起手指:“第一,我希望我為你妹妹治病的這件事情,絕對保密,除了你我之外,不要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吳文誌連忙點頭:“這個我一定做到!您請放心,我去拜訪您的事情,我也會處理首尾,不會讓任何人日後打攪到您。”
陳行點了點頭,十分滿意,然後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件事,就是麻煩你從外麵把門關上,接下來除非我開門,否則不要讓任何人進到病房裏來。”
吳文誌一愣,然後也立刻答應道:“您放心,我在外麵為您守門,一定不會有人進來幹擾您。”
“很好。”
陳行點了點頭,“哦對了,我跟你過來來的匆忙,沒帶什麼道具,你幫我問問這醫院裏有沒有針灸用的銀針吧,有的話幫我借一套過來。還有,我待會兒針灸的時候,要脫掉你妹妹的衣服,事先和你先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