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生死簿既不能帶離這陰曹地府,也不能兌換成進化點數。
那麼,如果陳行離開了這次場景之後,他身上的生死簿該何去何從?
再聯想到這地府當中,生死簿雖然隻有一本。但是判官卻是有四個,賞善司魏征,罰惡司鍾馗,察查司陸之道,陰律司崔玨。
陳行隻是殺了知名度最高的崔鈺,但是卻還有魏征、鍾馗、陸之道三位冥府判官。如果陳行對這次處處透著怪異和不同的場景的理解沒有太大的偏差的話,那麼依他所見,殺死其他三位冥府判官之後,也很有可能會得到判官筆。
所以,他必須要明明白白的讓李牧和調月龍一神魂俱滅,不給他們留半點機會。
至於另外那兩人。在沒有發生矛盾的情況下,陳行倒是的確不打算對他們動手。畢竟以後這些人很有可能會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也不定呢。
而那些因為貪欲熏心而被他殺死的家夥,則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這些念頭,在陳行的腦海當中不過一閃而過。他轉過頭來,看向那高高在上的閻王子。此時恰巧那閻王子的目光也望向他,於是兩人的視線在半空當中交彙。
不知怎的,在兩人目光交彙的一瞬間,在場其他還幸存的人都有一種錯覺。恍惚間在這一秒鍾,四周的景象如同水墨畫般被抽離了色彩,有些光怪陸離,惚恍的給人一種雲裏霧裏的不真實感覺。
然後下一秒鍾,便看到剛才還一招破萬法的閻王子,這陰曹地府的最高等級的存在,竟是身軀漸漸淡去,整個人化作了一顆鵝蛋大璀璨的光團從那高空落了下來,最後變成一顆透明的碩大珍珠,滴溜溜的滾到了陳行的麵前。
空中閃耀著緋紅光波的笏不知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仿佛直通際的高台,也從頂端開始土崩瓦解。
也許除了陳行自己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行閉上了眼睛,屏息良久,隨後睜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俯身將那滾落身前的“珍珠”撿起。
知機問道:“發生了什麼?”
陳行回首:“進行了一場意誌上的交鋒,險險獲勝,僅此而已。”
罷,微微一笑,“是時候該走了。”
著,陳行拿出生死簿,右手持著判官筆。隻是心中一想,便看到那生死簿嘩啦啦的無風自動,自發的翻到了陳行想要的那一頁。
陳行分別在生死簿上劃掉了知機、劉彪和史高飛的名字,便看到陰界陰鬱的空當中驟然灑下三道璀璨明媚的光柱,照射在三人的身上,直接將他們帶離了這陰界。
陳行手中生死簿再翻動,上麵浮現出了自己的名字,還有那可笑的記錄“陳行,荊楚人士,年二一,陽壽,生前作惡無數,滿手血盈,殺生成狂”
陳行輕輕的在書頁上劃掉了自己的名字。在光柱降落之際,目光望向剩下的那兩個人,一笑,然後將手中的生死簿扔了過去:“相逢即是有緣,結個善緣,我們應該還有再見的機會。”
話音剛落,陳行的身影已經伴隨著光柱,消失在了陰沉沉的際。剩餘圓臉青年和高挑女子對視一眼,紛紛麵露意外和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