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罪孽,傾盡五湖六海之水都無法洗刷。我會向閻王請示,將你的魂魄一分為四,其一投入八寒裂如大紅蓮地獄,讓你的魂身如花瓣綻裂千百瓣;
其二投入八熱阿鼻地獄,讓你的魂身由內而外皮肉骨血處處與熔漿熾火混為一體;
其三入近邊鐵柱山地獄,魂身和舌頭被拉出至數十百公裏長,被獄卒將長長的鐵釘訂穿舌頭、身體到通紅的鐵板上,又以犁在上麵耕之;
其四投入孤獨地獄,受千種折磨,逼榨煎迫。
讓你每日萬生萬死,受苦遙遙沒有邊際,解脫杳杳沒有預期,刹那不停直至劫盡!”
崔判官越,麵色便越是猙獰。同時在話之間,手中判官筆還不停的揮動,畫出了四副栩栩如生的罪鬼受難圖來,分別對應八寒地獄、八熱地獄、近邊地獄和孤獨地獄。
在其停筆之後,這四副圖畫便同一時間如電影一般放映了起來,裏麵受刑的罪鬼生生切切傳達入耳,無形的就有大壓迫大恐懼震懾心誌,並幻化成冰蓮、鐵錘、銅鍋、爐火、利劍、鐵釘、犁板、杵臼、笤帚、瓦罐、門、柱子、灶石、繩子等等刑具,鋪蓋地的向著陳行籠罩而來!
陳行默默的看著這漫的恐怖刑具,聽著那不停回蕩的淒慘嚎叫。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冥府判官崔鈺,就隻有這點手段了嗎?”話間,陳行抬手輕輕一彈指,那枚被凝滯在半空中的飛刀直接碎散成白色光點散去。而陳行的手中,卻是有格外熾烈的白色光芒綻放,然後紛紛斂如手掌當中,重新凝聚了一把平平無奇的直刃飛刀來。
“自我成為被選中者之後,曆經的生死數不勝數,要最為驚險的,在新加坡和漢都亞那一戰,以及在罪惡之城和血狐那一戰,當屬前列。”
“而這兩次戰鬥,都是這一手投擲讓我殺死了敵人,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所以,雖然我沒有任何相對應的技能和特殊物品,但是這種‘雕蟲技’,卻可以是我內心深處最偏愛,也是最信任的戰鬥方式。”
“換句話,它,是我的信仰。”
“飛刀出手的那一瞬間,便貫穿了所有的意誌和信念。”
“剛才,不過是我十分之一魄力凝聚而成的飛刀。”
“那麼現在,就請你再試試,這窮盡我所有的魄力所凝聚而成的飛刀,究竟還是不是雕蟲技吧。”
話音剛落,陳行手中的飛刀已經飛出。
這一次,飛刀顯得沉默無息。沒有耀眼的流芒,也沒有刺目的寒光。
隻有那堅定、迅速前進著的,刀尖的一點黑暗。
掠過空氣,掠過冰蓮、掠過鐵錘、掠過銅鍋、掠過爐火、掠過利劍、掠過鐵釘、掠過犁板、掠過杵臼、掠過笤帚、掠過瓦罐、掠過柱子、掠過灶石直至,飛至崔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