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場中兩人遊鬥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後。空性怒喝道：“子，你這是逃命，可不是比武！”
張無忌道：“要比武……”空性乘他開口話而真氣不純之際，呼呼兩招攻出。張無忌卻縱身飄開，口中話繼續接了下去：“……也成，要是我贏得大師，那便如何？”
張無忌這幾句話中間語氣沒半分停頓，若是閉眼聽來，便跟心平氣和的坐著話一般無異，決不信他在這三句話之間，已連續閃避了空性的五招快速進攻。
空性道：“你輕功固是極佳，但要在拳腳上贏得我，卻也休想。”
張無忌道：“過招比武，誰又能逆料勝敗？晚輩比大師年輕得多，武藝雖低，氣力上可占了便宜。”
空性厲聲道：“要是我在拳腳之上輸了給你，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
張無忌道：“這個可不敢當！晚輩輸了，自然聽憑大師處分，不敢有半句異言。但若僥幸勝得一招半式，便請少林派退下光明頂。”
空性道：“少林派之事，由我師兄作主，我隻管得自己。我不信這龍爪手拾奪不了你這子。”
張無忌道：“少林派龍爪手三十六招沒半分破綻，乃下擒拿法中的無上絕藝，隻不過大師練得還有一點兒不大對。”
空性怒道：“好罷！你要是破解得了我的龍爪手，我立即回少林寺，終身不出寺門一步！”
張無忌道：“那也不必！”
兩人如此對答之際，四周眾人彩聲如雷，越來越是響亮。原來兩人口中話，手腳身法卻絲毫不停，隻有愈鬥愈快，但話的語調和平時一模一樣，絕無半點停頓氣促。陳行在場外也是看的暢快。
算起來，這倒是他第一次目睹真正的武林高手作戰，端的是大開眼界。
之前無論是武青嬰也好，衛壁也罷。都不過是三腳貓功夫。而現在眼前這些人，可謂都是武林當中的一流高手，自不是那尋常人可比。打鬥起來，也是分外精彩。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陳行的情況有些特殊——他學過近代武術，勉強也算是半個武林中人。但是卻又沒有正統學習過武俠世界的什麼武學。所以可以是內行又外行。
不過，雖然陳行對這些武學暫時還沒有什麼了解，但是他的眼力卻還是在的。
陳行看的不是場中打鬥之人的招式精妙與否，而是他們出招的速度、力量，甚至耐力，反應力等等。
而綜合看來，場中這正在打鬥的兩人，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還是各方麵的素質，都是遠超普通人。雖然比陳行李牧他們這種非人哉的怪物略微遜色，但是卻也絕對差不了多少！
如果武林當中一流水平的好手就有這種程度的話，那現存於世的那幾名頂尖高手，恐怕就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好對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