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鰩鶣高叫一聲,因為陳行的意外而停滯在原地,它終於是看到了陳行的半個身體,獨角之上已經電光熠熠,蓄勢待發!
“該死!”
陳行低罵一聲,不得已隻能伸出右手,用自己的指尖當做刀鋒,狠狠的插進那堅硬的岩壁之中!
手指上皮膚被堅硬石礫摩擦的感覺火辣辣的痛。都十指連心,指甲縫當中粗糙碎石的流過、指甲被阻力別彎別折的感覺,讓陳行麵色通紅,青筋暴起!
但是沒有辦法!賦銳棘甲陳行之前早就已經用過,現在還無法使用。大雷鰩鶣威脅在側,根本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抉擇。
顧不得疼痛——或者即使再疼再痛,都要全部咽進肚子裏。用自己的骨頭當做攀岩的工具,陳行再次快速的在岩壁上挪移起來,又保持了剛才那種與大雷鰩鶣的微妙平衡。
一米!
兩米!
三米!
陳行的右手在不斷的與岩壁的摩擦當中,皮肉都被磨損的一片模糊,甚至能看到森森的白骨。手上哪怕輕微的活動,都會傳遞一陣陣直擊靈魂深處的陣痛,更不用還要循環往複的插入那堅硬的岩壁當中去了。
在氣溫極低的高空,陳行亦是在短短時間內就出了一身的大汗。眼前幾次發黑,都是憑借著極強的毅力才堅持下來。
隨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對於陳行來,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挪移、每一次攀爬所帶來的疲憊和陣痛,都如同度過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於,陳行的一隻手攀在了頂峰的邊沿。顧不得喜悅,陳行用盡體內最後一分力氣猛地一躍,跳上這新堂星脊柱之巔,然後死狗一般躺在久違的平地上,哪怕身下岩石粗糙無比,對陳行而言卻依舊如同最柔軟的大床,疲倦如同潮水一般一*的席卷全身,恨不得下一刻就睡去。
不過最後的理智讓陳行勉強克服著生理的衝動,歪過頭看著自己所在的通脊柱之巔。
這是一片約莫一百來平的圓形平台,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在這塊平台的中央,卻是有一個石質的凸起,如同展台一般,托著一個足球大、光芒柔和的光團!
光團呈現出淡淡的黃褐色,核心處不過乒乓球大,但是散發的光線卻氤氳在旁,形成了格外這副格外瑰麗奇異的模樣。
這光芒的柔順和平和,忍不住就讓人聯想起了母親的懷抱,給人一種分外溫暖,踏實和舒適的感覺。陳行腦海當中的地球意誌更是瘋了一般的提醒道:“發現新堂星之源!新堂星之源!新堂星之源!”
“請立刻獲取新堂星之源!”
陳行按捺下身體的疲倦,扭頭看了空一眼。隻見到上的大雷鰩鶣焦急無比的拍打著雙翼,六目死死的盯著它,卻不知為何絲毫不敢妄動。
空中的雲愈發湧動,狂風也愈烈。
陳行咽了一口吐沫,站起身來,走到這光團麵前,伸手握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