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冬日,到處一片銀裝素裹,古都京城,一片繁華,晶瑩的雪花飄揚而下,行人來去神色匆匆,都想趕緊回家去躲避這突如而來的大雪。
而這時一個人影卻站在這茫茫大雪之中,不閃不避,任由那雪落滿雙肩。
“小姐,下雪了,進屋吧。別凍著了。”一個小丫鬟拿著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風從屋裏出來,邊說邊將披風披在了小姐的身上。
這位小姐名墨韶華,其父乃京都禦史墨朝陽,今年方十四。
“無妨,一會便進去了。”墨韶華轉頭對著小丫鬟笑了一下,又轉頭去看那滿樹的梅花,梅花上落滿了雪。
“小姐,落兒實在不明白,這滿院子的白有什麼看頭,引得小姐不顧這天寒地凍的也要站在這。”小丫鬟落兒見勸不動自家小姐,不禁抱怨到。
墨韶華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伸出一根蔥白手指點了點落兒了頭,笑道:“你這小丫頭,罷了,回屋吧。若我再不進去,指不定你這丫頭還得說出什麼來呢!”
聽到這話,落兒不樂意了,小嘴一嘟,嘟囔道:“小姐也不過比人家大了一月而已。”
雖這樣說著,卻笑彎了眼,小心的扶著墨韶華的手臂向屋裏而去。
屋子門上早已掛上了厚厚的簾子,裏麵也燒上了火盆,很是暖和。
解了披風,落兒將墨韶華扶到火盆邊坐下,拿著火鉗將火弄旺了些,又忍不住抱怨到:“小姐明知自己一到冬日身體就不好,還偏偏不聽落兒的勸仔細點自己的身子,外邊這般冷,還偏偏要出去看那勞什子梅花,若是小姐再這樣,趕明兒奴婢就去請老爺把那幾棵梅花給砍了。”
墨韶華笑了笑,連忙告饒:“我的好落兒,這次是我的不是,下次聽你的便是,何苦你要將氣撒到那幾棵無罪的樹身上。”
落兒被逗笑了,卻佯裝生氣:“它們還得小姐這般護著,那哪是無罪啊!按奴婢說就該一把火燒了幹淨,省得小姐天天這般惦記著。”
墨韶華聽了到沒生氣,調笑到:“落兒,你若再這般說下去,姑且不說我這耳朵,就你自個都快成了那老媽子了。”
落兒翻了個白眼,說道:“若是小姐懂得疼惜自個,奴婢還樂得清閑,誰願天天在小姐耳邊嘮叨啊?”
說完拿著一個手爐放好火炭,試了試溫度,將它塞到了墨韶華的手裏。
心中一暖,她知道這落兒也是對自己好的,便忍住笑,認認真真的說道:“好了,落兒,小姐知道了,你也過來烤烤吧。忙上忙下的,手都凍紅了。”
落兒衝著墨韶華一笑:“得小姐這般惦記,落兒也知足了,小姐自個先暖著,奴婢得把這個送到二夫人房裏。”說著還拿起來給她看了一下。
墨韶華一看,隻是一匹布,便問道:“這是什麼?”
落兒看了墨韶華一眼說道:“小姐莫不是忘了吧?昨兒個老爺來小姐房裏帶來的,您說過將這一匹今日給二夫人送去的。”
墨韶華訕笑不語,她還真不記得了。
落兒詫異了,不可思議的說道:“小姐,你還真真忘了啊!不過照奴婢說這布不送了也罷,那二夫人這般對小姐,哪值得小姐這般掏心掏肺的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