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進來之前,她看了一眼整個王府,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就連以前屬於她的雨燕閣都好好的修複,完整的呈現在那裏。
蹲下身子收拾起這些空酒瓶,小心翼翼的防止吵醒他。他一直是這樣生活的嗎?這三年來,他一直是這個樣子的嗎?她搖了搖頭,自己是在可憐他嗎?是在憐憫他嗎?省省吧,白衣還在家中等著你,還在這裏磨蹭什麼?人,你看到了,你還需要什麼?鄴婼言,放下你的憐憫之心,離開這裏,回到慕白衣的身邊去。
把窗戶幫他關好,替他收拾好整個屋子,看了一眼還在拿著酒瓶的他,準備離去,卻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被他抓住了腳。
陵少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月光下的鄴婼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的問出了口“婼言,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說著,他猛地站了起來,酒瓶摔在了地上,咕咕嚕嚕的滾到了一旁,他抱住了幹淨的鄴婼言。滿身酒味的他讓鄴婼言反感,想要推開他,卻因為他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緊的還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得。
“王爺,放開我,翊王爺,請您放開我。”她連帶著他的名號喊了出來,這讓陵少辰的身子一震,隨即,這個懷抱更加的用力,緊的鄴婼言喘不過氣來。
“你剛叫我什麼?你再叫一遍!”顯然,這個名字讓陵少辰很不滿意。如今的鄴婼言早已不是那個懦弱的宋婼言,現如今的她,還會怕什麼?除了牽腸掛肚的慕白衣,其他的,她什麼都不會怕。
“我說,翊王爺,請您放開我。”果然,鄴婼言再一次叫出了口,然而,這一次,陵少辰沒有再說話,而是用自己的行動堵住了鄴婼言的嘴,讓她說不出話來。
鄴婼言瞪大眼睛看著意料之外的陵少辰,一時間忘記了掙紮,呼吸越來越困難,手緊緊的抓住陵少辰的臂膀,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推開了他。
大口呼吸著空氣,用手背擦掉那可惡的屬於他的味道,言“王爺,您做的太過了,既然您沒事,我先走了。再見。”鄴婼言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陵少辰的眸中有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舔了一下自己的唇,喃喃道“婼言,你的味道變了,變甜了。”
飛速回到自己的府邸內,一切都平平靜靜,什麼事情也沒有出現,回到房間,剛走到床邊,卻發現躺在這裏的慕白衣不見了,現場沒有一點打鬥反抗的痕跡,也沒有一切不正常的事情,可他到底去哪裏了?四處找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他的身影,突然,一支飛鏢衝她飛了過來,犀利的眼神快速捕捉到物品,用手夾住了那支鏢,上麵帶著一張紙條,寫道:要想見人,馬上到淩霄殿。
淩霄殿,陵晟希的住處,皇宮!
他們怎麼會知道慕白衣在這裏?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出現在夜月裏麵?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一切,都隻是一個計策?在茶樓的那些人,難道都隻是來吸引他們注意力的?該死的,自己怎麼會那麼笨,怎麼會讓白衣一個人在房間裏麵!如霜呢?如果有聲音的話,如霜會出現才對的!
鄴婼言趕到祝如霜的房間內,卻發現躺在床上的祝如霜昏了過去,在房間的四周發現了迷魂香,這群殺千刀的混蛋!陵少辰,你要玩兒,本姑娘就陪你玩兒!
騎上馬,馬鞭不斷的抽打在馬身上,讓馬兒加快速度。一路的顛簸,快馬加鞭趕到了皇宮外,在通往淩霄殿的路上沒有一名侍衛阻攔鄴婼言的去路。
從淩霄殿前跳下馬,裏麵風平浪靜,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任何風吹草動,鄴婼言才不管這一些,她隻要慕白衣一個人,其他的人,敢阻攔自己的去路,統統去死!
右手提著劍,風風火火的衝到上麵,一腳踹開淩霄殿的大門,自己曾經還在這裏照顧過病重的陵晟希,然而現在,慕白衣不在這裏的話,那麼她一定會把這裏血洗一遍,直到他們把慕白衣交出來為止。
拔出劍來,站在淩霄殿的中央,大喊一聲“出來,偷偷摸摸的,算什麼英雄好漢!”鄴婼言此刻紅了一雙眼,黑色的輕紗因風而飄起,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從地獄來的修羅一般。
陵少辰好笑的倚在淩霄殿的柱子邊,看著怒發衝冠的鄴婼言,說道“婼言,何必動怒,把劍收起來,這萬一劃傷你,可就不好了。”在陵少辰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鄴婼言竟然站到了他的身後,劍就抵在他的脖子上,隻要輕輕一抹,陵少辰的性命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