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婼言一路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大廳,看著坐在椅子上那襲白色的身影兒,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到底是不是自己心裏的那個人,就已經衝了進去。
“白衣。”停下腳步,輕聲叫出口,然而,當陵晟希回過頭來的時候,鄴婼言愣在了那裏,不是他,不是他,不是她的慕白衣,不是,不是他的慕白衣,不是!
身子不聽使喚的往後倒退著,這個人不是他的慕白衣,不是!
“王爺,這個人是?”陵晟希疑惑的問出口陵少辰隻是擺手示意讓雲暮夏先下去,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陵晟希。
“哥,你做的太過分了點。”陵晟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些事情不應該是由一個弱小的女子來承擔的,他這麼做,隻會傷害的人更深。
陵晟希按照剛才鄴婼言逃跑的路線追了過去,在花園的一個角落裏麵找到了她,一臉抱歉的靠近了她。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曾經心愛的人叫慕白衣,對不起,對不起。”陵晟希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鄴婼言因哭泣而顫抖的身子,摸著她的長發,安慰著她。
這個感覺是多麼的熟悉,以前也有人這樣對待自己,可是現在,沒有人這樣,沒有,那個人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了,不在了,不在了。
“別哭了好嗎?真的很對不起,觸到你的傷處了。”陵晟希一直在對鄴婼言道著歉,不斷的撫摸著她,給她安慰,讓她平靜。
陵少辰沒有告訴陵晟希這是他的王妃,比起鄴婼言,他更願意讓雲暮夏做他的王妃,現在他的這枚棋子已經再無用處,對她的愛意早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現在他愛的人,是那個紅衣女子雲暮夏,不是鄴婼言!
“不是你的錯,不是。”鄴婼言抹掉臉上的淚水,還以為他真的回來了,真的回到自己的身邊來了,自己一直在相信他還活著,他還活在自己的身邊,還以為這一次真的是他回來找她了,可為什麼是一位素不相識的人,為什麼。
“對不起,讓公子見笑了,是婼言的失禮,公子請回吧。”鄴婼言倔強的擦掉眼淚,但晶瑩的淚水還是在眼眶當中打著轉,遲遲不肯落下。
“你是這座王府的什麼人?”陵晟希問了出來,站起身來,比鄴婼言高出一頭,卻比陵少辰矮了一點。
“無關緊要的人。”鄴婼言淡然的說出這句話,轉身逃離了這個地方。這個人的身上,有著慕白衣的氣息,白色的衣衫,那撫摸的感覺,都是慕白衣曾經給過自己的,可現在,他不在了,不在自己身邊了。陵晟希看著鄴婼言離開的地方,心底產生了一種情愫,想要把她納入囊中的情愫。
狩獵大會開始的日子到臨,陵晟希請求著陵少辰要把那天那個慌忙跑進來的女人帶來,並且要求要她和他同乘一輛車,無奈之下,陵少辰隻好同意。
皇勢浩蕩,隨著號角的聲音吹響,隊伍前行,走出這座皇城,百姓們紛紛跪在路邊,喊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陵晟希哪裏還有那種閑情逸致去看車外的百姓,看著馬車中的伊人兒,陵晟希的魂兒早就被鄴婼言給勾走了。
“皇上,您一直盯著奴婢看什麼?外麵的百姓們可都在拜您。”鄴婼言把臉轉到了一邊,不讓陵晟希再盯著她自己看,那樣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你的身份是翊王爺的王妃宋婼言對不對?為什麼瞞著不告訴朕呢?”陵晟希又湊近了一點看,白皙如瓷的肌膚,略施粉黛猶如仙女下凡,與那濃妝豔抹雲暮夏感覺完全不同,這個女人沒有心機,隻有那單純到傻的性格。
“我……皇上,您既然已經知道了妾身是誰,那為什麼還要與妾身同乘一輛馬車?”鄴婼言謹慎的眸子看向了陵晟希,她具備的隻有謹慎,隻有保護好自己的戒備。
“因為我不想讓四哥再傷害你。”“因為我不想讓四哥再傷害你’簡單的十二個字,讓鄴婼言感受到了一股暖流流過的自己的新房,在翊王府裏麵,沒有人幫她,沒有人關心她,但是現在,卻得到了當今聖上的關心,這是何等的榮耀。
“謝謝。”鄴婼言淡淡的說出這兩個字,她和陵少辰隻不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這次狩獵大會結束之後,他們就會分道揚鑣再也不相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