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說著陵少辰穿好衣服準備下床去書房,近日,邊疆大軍前來通報,說是敵國的大軍早已蠢蠢欲動,欲要攻打這座城池。他的手裏攥著兵權,如果他不管,真的就沒有人肯管這個爛攤子了。
“哎,王爺,您身子比較虛,需要多休息才行,這還沒過晌午,多休息會兒比較好。”鄴婼言忙上前把他按在床上,現在她是郎中,他是病人,病人應當聽取郎中的話語。
“哦?是嗎?本王可不記得本王的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陵少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抓過鄴婼言按在自己身上的手,一用力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王……王爺,您別這樣,請放開婼言,王爺。”鄴婼言在陵少辰的懷裏掙紮著,一縷發絲自耳邊落下,搭在鄴婼言的肩膀上,可她越掙紮陵少辰禁錮她的力氣越大,把她箍在自己的懷裏不得動彈。
“可我比較喜歡你叫我沐連。”陵少辰在鄴婼言的耳邊輕聲說,溫熱的氣息噴灑著鄴婼言的脖頸,讓她白皙的臉上增添了一副害羞之色,低下眼眸,不敢再動。
“王爺,既然您沒事了,那您可以放開婼言了。王爺說過的話,婼言沒有忘記,婼言須要聽取王爺的命令,那麼,王爺也該遵守自己的諾言,請王爺放開婼言。”她不會忘記那天晚上他是怎麼對自己說的,他說過,僅此一次,絕無第二次。
屋外急促的跑步聲傳了過來,陵少辰才不情不願的放開了鄴婼言,婼言理好頭發,整理好衣衫,不敢再靠近陵少辰一步。
門被人敲響,鄴婼言快步上前打開了門,來人正是娘親身邊的綠翹,那小丫頭甜甜的一笑,一開口,銀鈴兒般悅耳的聲音傳入了鄴婼言的耳朵“小姐,夫人讓奴婢來問問您,午飯吃了沒有,如果沒吃的話,夫人還在等著您。”小丫頭水靈的臉頰像是飽滿的蘋果,有種想衝上前捏一把的衝動。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麵清澈透底,真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
“嗯,我這就去。”鄴婼言看到地上的碎花瓶還沒有來得及打掃,走到跟前蹲下身一片一片的把碎片撿了起來,“嘶……”一聲抽氣,紅色的血液像紅豆一樣一顆顆的從潔白光滑的指尖落了下來,滴在白瓷花瓶上。
陵少辰坐在床上看著,眉頭一皺蹲在她身邊看著她手上被紮傷的傷口,含在了嘴中。
鄴婼言嬌羞的把手伸了回來,這時,絲雲正好從外麵回來,放下手中的水盆,道了一聲“王爺吉祥。”便走到鄴婼言的身邊,替她收拾著地上的碎片。“小姐,方看到夫人身邊的綠翹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沒有,收拾好了過去吃飯吧,絲雲餓了吧。”鄴婼言搖了搖頭,用方巾把被劃傷的傷口抱了起來,徑自說著自己的話。
“我餓了。”還未等絲雲回答,翊王爺陵少辰提前說了出來,讓鄴婼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堂堂一個王爺,怎會說出這種有傷形象之事?!
“王爺稍等片刻,婼言這就拿飯菜過來。”他不想讓自己的娘親多接觸他,接觸這個心狠手辣的人。隻是一晚,她全家上下九十八口人統統死在了他的手下。明明裏麵該死的人隻有她父親一個人而已,可他卻連累了那麼多的無辜,沾染了那麼多人的血。他就像是一位嗜血的惡魔,隻有見到血,才會興奮。
“不用了,趁著這個機會,本王也過去拜見一下嶽母大人。”陵少辰套上一件薄紗,走出了屋子。隨後,鄴婼言也跟了上去。
“娘……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吃飯?是不是有點兒涼了?要不要去熱一下?”鄴婼言推開門走了進去,見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蒼白的娘親趕緊快走了幾步上前,噓寒問暖。
“沒事沒事,丫頭,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今兒娘仔細看了一下,我的女兒真的越長越亭亭玉立了。”婼言的娘親笑著,滿是褶子的手顫顫巍巍的摸著鄴婼言的麵龐,像是捧著一塊珍寶,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身後的陵少辰輕咳了一聲,讓婼言的母親看見了他。隨後微微躬身“女婿少辰見過嶽母大人。”這一次,他放下了自己的王爺架子,放下了他的高傲,也放下了他的心高氣傲。
“這……”婼言的母親疑惑的看向了鄴婼言,弄不清這到底是誰。先前的青衣男子,現在的這身穿華服的男子,到底誰是誰?隻見那鄴婼言點了點頭,說明了這就是她的夫君,當今翊王爺陵少辰。這讓婼言的母親“撲通”一聲跪在了陵少辰的麵前。
“草民參見翊王爺,王爺吉祥。”蒼白的臉上露出幾絲驚恐之意,他們都知道這夜月王朝的翊王爺是多麼的心狠手辣,陰毒凶狠,若是得罪了他,那麼隻有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