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少辰冷哼一聲,離開了她的身子,把褻衣扔給她,吐出兩個字:“穿上。”他會經不住雲暮夏的誘惑,而她也會乖乖的索取,惟獨到了她這裏總是掃興。
一夜未眠,不知道這樣的夜晚還有多少個,隻知道,她呆在他的身邊,就是一個折磨。淚水打濕了衣襟,,哭了一晚。旁邊的他也沒怎麼睡著,一直在想著她的事情,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妖精,一直以一個特別的姿態誘惑著自己。
第二日一大清早,陵少辰便醒了過來,然而鄴婼言卻早已醒過來已經梳妝打扮好了。
兩個人的屋子裏沒有一點兒聲音,鄴婼言伺候著陵少辰穿好衣服,把他的長發從衣服裏麵拿出來,梳好,然後跟著他下了樓。
跟著陵少辰走了下去,隻見其他人早已早早的起了床,已經收拾好在外麵候著了,陵少辰二話不說,背著手走了出去。鄴婼言四周環顧著什麼,似乎是在找著什麼,難不成是在找慕白衣嗎?陵少辰冷漠的看了一眼鄴婼言,快步走了出去。
“慕大哥,對不起,昨晚的事情我隻能說抱歉’鄴婼言看了一眼樓上的房間,提起裙擺,走了出去。然而二樓的某一角,慕白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著另一個男人走了出去。放在兩側的手漸漸的握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纖長的手指上麵骨節分明,青色的筋布滿了手臂。
“王爺。”青衣微微對陵少辰福了福身,讓他進了馬車,隨後鄴婼言也跟著上了馬車,坐在馬車裏麵,心不在焉。
手突然觸碰到放在腰間的那支通身白玉蕭,冰涼的寒意讓她把手縮了回來,不敢再去觸碰,因為她不想去觸碰心底的那個傷。
昨晚他衝進來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裏麵播放著,他的緊張,他的生氣,他的怒顏,全都呈現在了她的麵前,眸子裏麵蓄含著淚水,但因為陵少辰在身邊,久久不能落下。
陵少辰好笑的看著這個女人,蓄謀已久的仇恨就要實現啦,隻要利用她為自己的母妃報仇雪恨,就算讓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她隻不過是一顆棋子,一顆完成了仇恨就可以丟掉的棋子,嗬,棋子,妻子,明明都是兩個字,都有“子’這個字,但這兩個意思卻統統不一樣。
手再次摸上那支玉簫,心底止不住的歉意湧了上來,明明大喜之日可以跟他走的,卻因為娘親的性命而留了下來,她雖保住了娘親的性命,卻傷害了他的心,一次次對他的傷害,已經讓自己痛不欲生,不知道,慕白衣的心會不會和自己一樣,會這麼的心痛。
隊伍還在浩浩蕩蕩的往前走著,鄴婼言百無聊賴的撩起車簾,望著馬車外麵。秋天漸漸來臨,大雁南飛,人字形,一字型,都有。樹葉開始枯黃掉落,好看的花兒也開始凋零,唯一開得豔的還屬那菊花。
馬車在郊外顛簸著,這都坐了那麼長時間了,還未到皇陵,一路的顛簸已經讓鄴婼言這小身板有些吃不消,白皙的小臉兒開始顯得蒼白,暗淡,放下簾子來,倚在車廂上,閉上眼睛休息著。
陵少辰一直在路上閉目打坐,一句話不說,就算馬車再怎麼顛簸他都一直閉著眼睛。鄴婼言腰間冰涼的通體白玉蕭猶如鄴婼言的心,再也溫暖不起來。
隻覺得馬車一震,隊伍停了下來。陵少辰感覺到不對,睜開了眼睛。
鄴婼言撩開簾子向外看去,不知何時聚集了那麼多的人圍在周圍,把他們一行人統統圍在了中間,進退兩難,動彈不得。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敢攔公子的隊伍。”青衣坐在馬上,準備好腰間的佩劍,怒視著包圍他們的人。
站在他們前麵的帶頭男子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讓人惡寒又惡心。
“老子不要什麼東西,留下你們的馬匹和銀兩,就不會為難你們。”哼,也就是些山賊打劫的罷了,想要銀兩和馬匹,他們還早了一百年,這可是翊王爺陵少辰的隊伍,手段陰毒凶狠,任誰都不敢招惹他,就連當今皇帝也得讓他三分,就憑他們一個小小的山賊就敢攔他們的隊伍,簡直是找死!
“想要馬匹和銀兩?真是癡人說夢。”青衣輕蔑的一笑,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名男子,眼睛裏麵盡是不屑的神色。
那男子一聽這話,立馬動了怒,他想要搶劫的東西還沒有搶不到的,這次也一樣!
“小的們,上吧,這次讓你們盡情的玩兒。”
“哦!哦!哦!”幾聲起哄,圍在外圈的人全部衝了進來,手中都舉著明晃晃的刀,臉上盡是饑渴之色,不知道這群人是有多久沒有看到如此龐大的隊伍,肯定在想著裏麵會不會有什麼女色之類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