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砸在地麵,與地麵上的血液混合,大聲叫喊著“快去請郎中,快去請郎中。”
陵少辰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似是弱不禁風的樹葉,一吹便會離開。
“王爺,王爺,對不起,婼言不是故意的,王爺。”第一次在他麵前哭,是因為他把她拚命保護下來的藥材還了回去,第二次在他麵前哭,是因為他打了她愛的人,第三次在他麵前哭,是現在,為了保護自己愛的人而刺傷了他,她害怕,她害怕他會死掉,不然她不會原諒自己。
“女人,扶我起來。”陵少辰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跟她耗,如果再繼續流血不止,那麼他一定會喪命在這裏。鄴婼言聽話的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把他扶進了自己的雨燕閣,翻箱倒櫃,能用的藥材全部翻了出來,把他的衣衫脫下,還在往外溢著血液的傷口赤裸裸的呈現在鄴婼言的麵前,心裏的酸楚,心裏的自責,愧疚,一股腦兒的全都衝上了腦袋,但這個時候不是哭的時候,先給他止血才是最重要的。
用清水先給他清洗了一下傷口,淡言“王爺,你先忍著點兒,可能會痛。”從藥瓶裏麵取出三七粉,小心的覆上了他的傷口,輕輕吹著,想要讓它緩解一下疼痛,不會讓他那麼疼。
陵少辰看著這個女人,竟會出現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奇妙。
給他包紮好傷口,郎中才剛來,給開了幾副調理的藥,便退了下去。
“這件事不準給任何人知道,否則,本王會親手殺了他。”在郎中臨走之前,陵少辰威脅道,不知道他是想要隱瞞什麼,是替她隱瞞,還是要怎樣。
“王爺,天不早了,您該回去休息了。”鄴婼言坐在琴邊,不去看陵少辰,既然已經給他包紮好,這次隻是無意之矢,是為了想要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才刺傷了他,而且還給他包紮好傷口,天色已晚,這裏是雨燕閣,王府的冷宮,在這裏過夜,固然不好。
“本王今晚在這兒歇下了。”陵少辰魅惑的眸子眯起眼睛來看著坐在琴邊的鄴婼言,似是嘲諷。
“王爺,婼言雖是您的妃,也隻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妃罷了,要殺要剮隨您的意願,隻求放過我的娘親和慕大哥,其他的,我便知足。”以前她發誓要保護好自己的娘親,不讓娘親受一點傷害,當她喜歡上慕白衣的時候,自己要保護的行列便多了一個慕白衣。
手指撫上琴弦,輕輕撥弄。
陵少辰不語,依舊看著坐在琴邊的鄴婼言,鄴婼言見他不說話,自己便也不再說話。撥弄著琴弦,似是流水的聲音,自琴身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