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府的朱漆大門非常寬敞,足夠六七個人並排入內。辰峰在數名兵士的護衛下走了進入,這些兵士個個目光冷冽,英氣逼人,全都是經過戰場廝殺的人,隱隱透露著殺氣。早在街上行走時,就讓百姓不敢直視。
辰府來回穿梭忙碌的仆人,見到辰峰回府紛紛行禮,不敢有半點的怠慢。辰峰則是一路回禮,讓這些仆人感到一頭霧水。難道辰家大公子病了?會對平常不注意的下人回禮。
辰峰不理會這些人的疑惑,徑直來到大堂。而那些護送的戰士則是身體筆直,在大堂門外候命。
“父親。”還未到大堂之中,辰峰就開口喊到。
“進來吧……”裏麵傳來了辰南天那熟悉的聲音。辰峰沒有猶豫,走進大堂。隻見辰南天捧著一冊書卷,左手輕撫案牘,眉頭皺著。
辰南天隻有辰峰一個兒子,辰峰母親早逝。其實表麵對他不管不問,心裏還是對他很寵溺的。對於這個兒子自己一直放任,其實也是自己的一種逃避。不過這次付家所為,也徹底激怒了他。
“你寄來的書信我已經看過了,墨竹,沒想到竟是付家安插在我辰府的一顆棋子。不過付家這些日子也是猖獗的過了頭”辰南天對於付家家主付華一直是敵對狀態。這兩家可以說是風雲皇朝中盡人皆知的宿敵。
辰峰聽著父親的話,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他在寄來的信中隻說了自己在北冥山脈附近識破了墨竹的陰謀,後被白毛金睛猿的襲擊下借勢脫身。
他連墨竹已經葬生在大山之中都沒有提及。因為一旦說出曾進入過北冥山脈,就要牽扯出大量的問題。
包括自己如何脫身,以及山脈中的那個神秘老人都要說出來。
現在辰南天隻知道辰峰脫身後不敢立即返回,隻是找了一處叢林修煉,直到辰府頒下追查令才敢回家。
“付家想動你,看來已經不懼和我辰府撕破臉了,所圖甚大。看來我辰府一直與世無爭,倒讓人覺得好欺負了。也罷,老夫十幾年不出手,看來這皇城倒忘了我的手段。”
說到這裏,辰南天眼睛微微眯起,撫桌案的左手停了片刻。
辰峰一怔,分明感到辰南天身上有一股殺氣彌漫,不過瞬間就消散了,眼眸重新平靜下來。
辰南天揮手示意辰峰坐下,不一會就有下人奉茶進來。辰峰喝了兩口,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靈魂穿越過來不久,對辰南天持什麼樣的態度麵對,一時間也不清楚。
辰南天靜靜看書,根本就沒在意。一對父子就這樣,氣氛雖然有些沉凝,卻又那麼自然。
“多陪陪他吧。”辰峰看見辰南天頭上隱約的幾根白發,心中想著。
恍惚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幾個時辰。直到太陽已經落山,辰府之內開始掌燈,辰峰才醒覺,原來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
“家主,幸不辱命,付威虎人頭帶到。”
突然,門外響起一聲低語。
“進來”辰南天寬大的袖袍一展,正堂大門被呼啦一聲掃開。與此同時,一男子輕身而入。
男子一身黑衣,渾身殺氣凜然,進門後單膝著地,手中一揚。
辰峰一驚,隻見黑衣男子手中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人頭麵容安詳,顯然被殺之時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付威虎!”辰峰當然認得,同時更加驚訝。
“哼,付家膽小鼠輩,要戰便戰,跟老夫玩陰謀詭計,老夫可沒有心情動腦子,先斬他一個庶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