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壁買歌笑霽月(2 / 2)

卻又那麼的繁瑣;是極短暫,又極為長久的。秋千是嬤嬤命人一手製成,木板、麻繩間都透著她的愛。

初見,幼小的內心是止不住的震撼。她推開房門,奶媽站在那樹下秋千旁。

笑靨如花。她奔去,奶媽在背後輕輕一推,我腳尖離地,咯咯的笑。

光線變得熱烈,落日鍍上一層光,一層不滅的輝煌。

蕩到最高處時,她聽見了呼嘯的風,葉間的呢喃。

奶媽也在樹蔭下,浸在最浩大的幸福中。似是畫師欲燃的一筆,燒盡整個秋。時光仿佛就此定格。

她很順利的出來了,沒有經過半分阻攔,一切似乎都很順利。她坐上馬車,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

這應當是雨,雨水落在了她的鼻子上,她的世界迎來一場滂沱的大雨。

潔白的梔子停留在秋的緘默,枯萎的枝葉點綴水波的氤氳。

她守著一磚一瓦翻過一年又一年,難道現在也要嗎?

紛紛的雨淹沒了步履蹣跚的秋,她擱著一層水霧窺探著。

混沌的天空想要填滿道路的斑駁,她問為雨水何來到這裏,它說是枯草給予她的指引。

“我聽聞……”李清輝抬頭看向陳祁安那一雙眼睛。突然,雷打響了。掩住了她的聲音。

雨,又是雨。夜色沉寂,透過細薄的窗紗,瞥見屋簷下細碎的雨。

絲織編成網,困住無形幽暗,又籠住浮動的光影。

指尖撫上冰涼,又好像是冰涼先觸碰到指尖,那縷細而密的寒仿佛流經溫熱的皮肉緩入血液。一身清冷,素衣濕了半袖。

他躲不過的冷雨天,不屬於他的自由,緩緩蔓延。

“什麼?”陳祁安玩弄著手中的木偶,那是小時候李清輝做的。

當時他還是個小孩子,他在冬裏種了一個春,種下了一個情種。

訴說這來年要是開花,他就答應不走。

這可是深山老林,生長的地方他最熟悉,常年積雪,挺拔鬆柏感動不到山神,再孤傲的梅花也得依它三分。

可她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提著一桶熱水,坐在旁邊便是一天。

不聞也不問,就這樣,靜靜地消耗自己溫熱的血液與跳動的心髒。

山說他帶回來了一個春天,萬年積雪破天荒般融化。

沉睡數年的植物爆發般生長,水流彙成溪養育一方生靈。

花兒開了,開得格外豔麗,姹紫嫣紅數它最嬌媚,花兒旁邊躺著春天,依舊那麼安靜。

他的情種盛開了,屬於春天的蝴蝶卻從此環繞著山,守護著山。

“沒事”,她吃著蘋果,眼睛看著紙張,這張紙是從牆上撕下來的。

她不敢保證自己破案之前不會有人傳謠。李清輝越看眉頭越皺,似乎接受不了這一衝擊。

時光洗劫了歲月的漣漪,在無波且無瀾的歲月裏。

借了一幀春和景明,原是慷慨的時間啊,也與日報玩起來文字遊戲。

李清輝越看越繞腦筋,許知意喜歡屍物,與其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