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第一節(1 / 2)

數百年前,秋氏一族因機緣巧合,獲得武林至寶——孔雀翎,從此秋家勢力在武林之中崛起,經數百年之滄桑變幻,那些與秋家一起崛起的新興勢力,有的被滿門滅盡,有的淪落為邪道,有的則與秋家一般,經數百載之風霜而不倒,屹立在武林正道之中。

數百年後,青龍會近乎於秋家甚至超越秋家之速度崛起,但與秋家不同的是,他們崛起在了邪道之中......

......

笑,蒼白的笑,泣,淹沒在笑中的哭泣。

劉星的眼,紅腫,卻蒼白,她已經哭的無力。

蒼白的臉,秋鳳梧的臉,宛如月光一樣的蒼白,他知道,躺在自己懷裏的劉星,似乎已經永遠的睡去。

有的人永遠都睡不著,有的人,一睡,便是永遠。

秋鳳梧不知道自己還要傷心到何時,但,若不是能夠從自己心靈的陰霾之中解脫,或許,他要永遠的傷心下去。

有的人傷心是有原因的,有的人傷心沒有原因。

秋鳳梧明顯屬於前者,傷痕累累的心,汩汩的淚水,此刻,擁抱著劉星,靜靜守著永恒。

......

黃昏,未到黃昏。

絲絲殷紅的光亮,穿透天際的陰雲,但是,在這殷紅的光亮之中,卻是陰冷。

高立一身藍布道袍,屹立在夕陽之中,緊緊湊在一起的眉宇之間,透露著無比之凝重,太陽始終沒有落下山頭,屋頂之上,不是有些微風吹過,給人一種冰涼的感覺。他一直注視著不遠處的一個別院,注視著在不斷舞動的秋鳳梧。

秋鳳梧在發泄,因為他很傷心,他的心中,本是有著一個人的,然而,這個美麗的人兒,卻已離他遠去。生與死的距離,永遠讓人的心,變成永恒的孤寂。

此刻或許有的人會認為,他這根本不像一名習武一久之人或許有的人會認為,他這根本不像一名習武一久之人因為習武已久之人不會在自己練習時將力量全部發泄出來,一來要隱藏實力,二來以防脫力休克。

作為一名習武者,都有著修煉內力的階段,分別是:吸氣,煉力,遊身,外放,收力。一萬名習武之人中幾乎有這將近六成的人能練就第二階段,然而在這六成人之中就隻有三成之人能練到第三階段,遊身之意便是讓內力遊走全身,通達奇經八脈使內力進而渾圓飽滿。能達此處之人必已是在武林之中小有名氣。然則能達到將內力外放之人,在這一萬人中的近兩千人中千人中又不到五百人,能達到內力外放者,足以在武林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如當年的秋天鳴,還有大力神斧——金開甲。他們當時雖還年輕力壯,但是一時武林中的一方巨擘。然而能將內力外放再修習到內力再收之人,一萬人中能達此至高境界者不足一手之數。

達到煉力這一階段者,或更高之人,在這些招式的演習之中,為了保存和吸收更多的內力並不會像秋鳳梧這樣一頓狂舞,但是秋鳳梧這樣純屬發泄,他想將所有的悲憤和痛苦隨著這招是變換發泄而出。他自幼學習秋家與其他七門共八門功夫,年方十六便已早早達到煉力這一階段,然無數習武前輩讚歎不已。然而在這八門功夫變換之中,他舞動的每一式無不透露著:陰,狠,毒,三個字,或許這與他此時的心情有關係吧。

高立是站在孔雀山莊上的一處別院的屋簷上看著的,自從帶著雙雙住進了孔雀山莊,這幾乎成了他的習慣了。或屹立在屋簷的東頭,又或屹立在其西頭。或看看朝霞或賞賞夕陽,他心中想了很多,作為一個朋友他很想去安慰秋鳳梧,但是他知道他什麼都不能做。“嗖”的一聲,夕陽之中,著屋簷之上又多了一個身影,正是秋鳳梧之父秋天鳴,身著一套耀金長袍,一雙鑲金邊的軟靴,雖已年過知天命,但頭發上卻沒有一點白絲,他沉沉地向高立問道:“鳳梧什麼時候開始在此發泄?”

高立拱手彎腰答道:“回伯父!午時左右!”

秋天明又問道:“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過嗎?”

高立又答道:“嗯!自午時起一食未進!”

“唉~~”秋天鳴長籲一口濁氣,又說道:“明天要給劉星舉個喪會啊!鳳梧他們父子命苦啊...”說話間眼睛竟然有點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