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裏還帶著沒退下去的情欲，一轉眼就能看到那個溫柔的笑還有一個吻。
兩個人都沒有言語，他很喜歡這樣，愛本就是占有。
他握緊手中那張被汗水浸濕的紙，猶豫半天，等到情欲退下之時慢慢開口道：“妻主，是林登一在最後選擇自爆”
“嗯”
這樣簡短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這還不能讓鳳七絕有情感上的波動。
鳳七絕將頭轉過去一下，她那眼睛裏的深沉讓他感到害怕。
她沒有問一句鳳餘生，沒有哭鬧還是大喊，就是平靜的……平靜的，不發一言。
臉上沒有表情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她、她與鳳默默一起死了”
悲天合還是忍不住說出這句話，他死死握住那雙手，一雙眼睛謹慎的觀察鳳七絕的表現。
鳳七絕隻拍拍他的背，就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有、屍體嗎”
“沒有”
“哦”
簡短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了。
一切仿佛回歸了正軌，她變得更像一個領導者。
無論大家說什麼鳳七絕都會回答，她冷靜理智，有條不紊的規劃一切。
她的笑和煦春風，仿佛擁有寬大的胸懷。
但……她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呢。
悲天合默默靠近閉上眼睛的鳳七絕，還有三臂距離之時，鳳七絕猛然睜開眼睛。
眼睛裏的冰冷讓悲天合心髒一痛，她似乎也意識到了，眼神變得有些柔和。
“天合，的不染還小”
“嗯”
這是她在讓他離他遠點。
悲天合背過身去，而鳳七絕瞪大那雙眼睛直到聽到所有人都酣睡的聲音才漸漸睡著。
她並不是真的睡著，此刻她對麵正是係統。
係統依舊不肯退步：“鳳七絕，你沒有權限去查看鳳餘生的記憶”
“不，我有。她死了……不是嗎”
與她要觀看鳳餘生記憶不同，此刻她很冷靜，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還是冷靜不了多長時間。
那些陪伴，那些歲月裏她對自己的保護早就超越一切，她死了……所以她要走她走過的路。
感受她的情感，最後做出不同的選擇大聲的嘲笑她，哼，不過如此。
“鳳七絕，放下吧，回去吧不要再來探究，你終究不會得到你所要的答案”
“不，她死了，死在我的手裏”
“嚴格意義上講，她並沒有死在你的手上”
係統的用詞很準確，它知道一切，可同樣它不會選擇告知鳳七絕，鳳餘生說的對那不會有利於她的成長。
“就讓我看一眼”她的身體慢慢向下，她跪在這片虛無之中。
此刻……她異常冷靜，或許是痛苦將她免疫。
“餘生，你年少時真的將我當成妹妹嗎？”
“下輩子，一定不要當最聰明的了”
“一定要有一個愛你的父母”
“一定、一定不要背叛你的姐妹”
“餘生，我不很你，隻要你回來好不好”
最後一句，想的鳳七絕都想給自己兩巴子。
突然，她的手比大腦快，她的動作讓係統驚呆，七絕也震驚的看向自己。
她的身體也漸漸往下，胸腔裏擠滿怒火，還有無處散發的悲痛。
“我可以……讓你看看她沒見到你之前的記憶”
最終害怕她出事的係統有了一絲妥協，“隻是，你真的要承受她的記憶嗎？她的記憶……不比你的好，如果承受不住你會永遠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