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這王春花幹的缺德事兒連老瓦子和家雀兒都看不過眼了。”

“可不是麼,從那小生生爹娘都不在了以後,你瞅她咋對那孩子的。”

“誰家像她家,連頓飽飯都不給孩子吃看那家瘦的,要我說啊,這就是林大上來給孩子討說法。”

村裏人讓遮雲蔽日的鳥群給嚇得都沒太敢靠前,不如院子裏的人感受直觀,王春花這會兒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許......許,許......”了半天。

給了自己嘴巴一下,才穩住了舌頭,“哎呦哎,許大姐,你說這是咋回事啊?這咋來了那麼多老瓦子?”

許金枝白了王春花一眼,道,“還能是咋回事,你剛才幹嘛了你不知道啊?我早跟你說過這丫頭的便宜占不得,你還敢動手打她?”

“這......這,這跟生生有關?”王春花剛穩住的舌頭又打結了。

許金枝沒吭聲,剛剛說話的時候她就在注意林生生的反應,她雖然不知道林生生是怎麼做到的,但她確信這事兒跟林生生肯定有關係,不過她更好奇的是小丫頭是如何辦到的。

林生生才不管別人咋想,她現在就認準了老母雞,不給她老母雞,誰都不好使,所以即使是哭的滿臉通紅,她嘴裏還在斷斷續續念叨著,“老母雞,我要我的老母雞。”

就連站在院子外不遠處的林東升都聽見了老母雞三個字,他不明白是啥意思,想進院問問,可現在他連自家大門都進不去。

沒辦法隻得朝裏麵大喊,“娘,她要什麼老母雞,你趕緊給她,不然我們都回不去家了,你沒看小寶都嚇哭了嗎?”

王春花又抬頭看了看天上密密麻麻的鳥群,一狠心一咬牙,“行了行了,母雞給你總行了吧,你快別哭了。”

目的達成,林生生立馬破涕為笑,她小腦袋從屋裏頭伸出來的同時,院子上空的鳥糞攻擊就停止了。但鳥群還沒散。

眼見此情此景,王春花說不怕是假的,她現在啥也不想了,什麼母雞?能立刻馬上把這個小瘟神送走,才是最重要的。

“走走走,奶去給你抓雞,你抱著你的雞趕緊跟你許奶奶回家吧,再晚天就黑了,你們路上也不安全。”

“不急。”許金枝攔住王春花,指了指院外,“那是你們村長吧,字據咱們還是得立,這字據不立,林丫頭還是跟你們家脫離不了關係的。你也不想再出什麼亂子吧?”

“老姐姐,你說得對,字據得立,字據必須立。”

王春花一邊應著許金枝的話,一邊朝屋外喊,“東升,你領著村長進來,娘有話要跟他說。”

村長看著林家院裏的一片狼藉,真想掉頭就走,不是嫌髒,主要是這事兒太玄乎,誰想往身上沾。

但沒辦法,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呢,他隻好硬著頭皮跟林東升進院兒。

王春花還在驚嚇當中,話說的也不利索,林東升毫不知情,許金枝便簡明扼要把事情給村長捋了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