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酒醒後仍是陣痛的頭,看見枕著我的手臂,仍窩在我懷中酣睡中的音兒,經過一晚的熟睡,她美麗的臉龐一洗疲累,呈上豔麗的紅潤之色。玉臉上兩個小酒窩更顯可愛。
想起這美人兒為了我,獨自一人,不辭萬難,長途跋涉找尋我的蹤跡,在終於找到我之後,整個臉上浮起的滿足,快樂與輕鬆,說來慚愧,除了“愛”這個看似虛無飄渺的東西,我能給她以外,我再也一無所有。也隻有在這一生用滿腔的愛意與憐惜來償還這筆沉重的情債了,,溫柔的在那絕美的眼睛上溫柔的一吻,我輕輕的把手臂抽了出來,輕聲輕腳的穿上衣服。
打開門,一輪彎月還是掛在樹梢上,遲遲不肯沒入地平線之下,(亞特蘭斯大陸獨有的景色……)而東方已經冉冉升起的太陽已經急不可待的透出金光。除了富人們居住的城東還是沉浸在一片笙歌燕舞中,城西的窮人們早已起來操起了養家糊口的物事,忙活起來。
來到大叔的包子鋪,要了三個包子,一碗粥,找上一個位子坐下,就聽到:“帕弗,聽說清風關和白雲關已被克力斯帝國的軍隊攻破了,現在他們號稱帝國第一的黑狼軍團已經直抵西北大營了。慘敗在旋風崖後,亞特蘭斯帝國已經拿不出足夠的兵力來抵擋,前景慘淡!”
“這場戰爭還真有點意思,先是亞特蘭斯帝國當獵人,克力斯帝國當兔子,現在卻是亞特蘭斯帝國當逃犯,克力斯帝國當追兵,這個亞特蘭斯帝國皇帝還真夠有魄力的,派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當統領,去當尚書令,那小子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把克力斯滅了,現在好了,一切都不用擔心了,西北大營鐵定完了,那個亞特蘭斯帝國的皇帝現在不知道正躲在哪裏哭了,哈哈哈哈!”
失去了清風關和白雲關,克力斯帝國和西飛帝國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把軍隊直接調到帝國境內作戰,在那兩個用無數人的屍體堆砌起來的關口後麵,就隻剩下最後的防禦——西北大營,如果西北大營也淪陷了,那他們也就可以毫無顧忌的長驅直入,直搗帝國腹內,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再沒有軍隊能抵擋得了克力斯帝國的重騎兵。到時候除了盡人事全力反抗以外,毫無他法。
不過既然我已經再也不是那個帝國的皇太子,就連平民也算不上,我也就不用為他的生死存亡擔心了,按常理說我應該是會開心的啊!可是為什麼我心中卻是如此沉重,憤懣,與不安呢?就象有什麼東西堵塞在胸口。
為什麼,父皇你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被柔妃一黨追殺,而無動於衷,你真的有這麼冷血無情嗎?可是以前的父皇你不是那樣的啊!我在心中大聲的呐喊著。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我現在的心中滴下的卻是血淚。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這件事對我最大的震撼不是父皇對我的無情,而大部分原因都是針對北島。風的不爭氣,敗得這麼徹底,輸得這麼窩囊。亞特蘭斯帝國就在他這麼舉手投足間,眼看就要麵對社稷顛覆的考驗。畢竟我身上流淌著的是太陽神高貴的血脈啊!
但是即使我生氣,我悲傷,又有什麼用呢?隻是我的二路軍那些生死與共的朋友們還有那些淳樸熱血的將士們,還有兩位心愛的人兒,你們……
“薔兒,霜兒,鐵獅,子明…你們,唉,不知道還有沒有相見的機會。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誰又能料到是如今這等慘淡的結局呢?如果北島。風不是以你們二路軍數十萬將士的性命相要挾,我也會與你們同生共死,展現我們二路軍無限男兒氣慨!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才不負男兒之誌,現在的我淪落到如此境地,就是寄人籬下也不為過,忍氣吞聲,庸庸碌碌的活著,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呢?如果有輪回,那麼我希望來世還能和你們在一起!”我心中無限感慨,但是我知道是沒有人能回應我的。
我丟下兩個比司,混混噩噩的徑自向“托依斯米店”這個號稱是兩大陸最大的米店走去。畢竟心情不好是一回事,但是這份養家糊口的工作還是得繼續下去的。
“滴答,滴答…。”一陣鐵蹄聲,跟著“讓開,快讓開”的嗬斥,伴隨著路人呼痛的呻吟聲從前方傳來,這又不知是哪家貴族的公子小姐,清晨就在大街上遛馬。但是路上的行人卻絲毫沒有減低閃到路旁的速度,一個一個馬上閃到路邊上,站的筆直,就像在臣民在等待君主的巡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