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毅罵了一聲卑鄙,卻來不及跳回擂台了,兩腳落地,輸了第十四場。
侯毅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哪裏會甘願忍下這口氣?當即轉身罵起了裁判。
“你丫的!什麼裁判啊?一看就是收了劉家好處,想要暗地裏使壞,但用得著表現得那麼明顯嗎?”侯毅憤憤不平,道,“行賄受賄都搞得那麼明目張膽!不行,軍擂一結束我就上告法庭,讓你們囂張!”
台下喧鬧,幾千名觀眾交頭接耳,將侯毅當成了笑料,發出陣陣嘲笑。
裁判不屑地看著他,心中冷笑:京城裏的所以法庭都被劉家收買了,你去上告吧!真以為劉家的人有那麼蠢嗎。
王革新搖頭苦笑,他早就猜到劉家已經事先打通了各種關係了。王家與劉家爭鬥了二十餘年,劉家肯定是死死地抓住這個機會,哪怕付出巨大的代價。
炎麗婷則是一笑,心想讓侯毅受點挫折和委屈也好,對道心的錘煉很有好處。
擂台上的男子也在笑,笑得很開心。他居高臨下,道:“既然你剛才滿足了我的心願,那我也不能不近人情,讓你糊裏糊塗地輸掉這一場兵擂。”
他回首,對裁判說道:“這次破個例,讓他上來繼續比賽吧。”
所有人麵麵相覷,被男子突如其來的慷慨搞得腦子都糊塗了,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男子的同門卻明白其中緣故。其中一個女子小聲說道:“小師弟也太調皮了,這是要把那個小子打殘廢的節奏啊!”
原來是男子還咽不下方才舌戰時失利於侯毅的那口氣,欲要讓侯毅上到擂台來,再用拳頭教訓一下他,泄泄怒火。
炎麗婷耳力不俗,自然是聽見了那名女子的話。她很好奇,這一群人的自信是來源於什麼,還沒開打呢,就這般認定自己的人會橫掃對手。
她盯著擂台上的男子,施展了望氣術,發現他紫府和丹田處都有微弱的氣流。
“原來是築基後期的修真者,難怪如此有持無恐。二十五歲的築基後期,倒也還算不錯。”炎麗婷點點頭,若有所思,“侯毅雖然隻有築基前期的修為,但他體質特殊,功法高深,未必會敗給對手。”
她又望向男子的同門,發現他們大多是三十歲左右的築基後期,也有三個達到了開光初期,不過都是四十歲出頭了。
但當她望向李力,卻隻看見一股磅礴的血氣升騰,遮蔽了她所有的感知。她連忙撤掉望氣術,收斂體內運轉的真元。
她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窺探不出他的修為,難道……他是辟穀期的修真者?
正享受著劉三阿諛奉承的李力有所感應,扭頭掃視全場,甚至也動用了望氣術,但卻隻發現王家人、炎刺和侯毅身上有些許氣機,壓根沒有察覺到炎麗婷。
“原來是一群野路子,難怪敢應戰!那個女的,估計是王家的女眷吧,姿色不錯啊!”李力打量一番炎麗婷,稍稍流了一點涎水,隨即轉頭。
“也沒有什麼高手嘛,就他們怎麼會望氣呢,真是自己嚇自己。看來最近得少近點女色了,免得精神恍惚。”他暗自想著。
炎麗婷假裝鎮靜,嫌惡地瞥了一眼李力,一臉被登徒子調戲的樣子,心裏卻不斷地打著鼓,心跳得那叫一個快。
“好險好險!”炎麗婷暗忖道,“但是很可能等會這個人會打將擂,怎麼辦呢?”
她想到了炎逸辰,旋即又搖頭苦笑。
“逸辰還昏迷著呢,怎麼可能會到這裏來?就算來了也不一定能擊敗這個人。”
侯毅也被男子的“好心”弄得一愣一愣的,但白得的好處,誰放手誰二愣子。
侯毅又翻上擂台,向男子招了招手。
男子冷笑兩聲,心想,既然你自己想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疾步上前,一掌劈向侯毅!
《清歡玄功》,第一式,靜心掌!
靜心掌有利於平息情緒波動,更容易發現對手破綻所在。
侯毅最終還是發現了端倪,感受到了這一記靜心掌有真元流轉!
侯毅頓時正色,古武者和修真者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而他現在還隻是築基前期,可以說是最弱的修真者了。
他麵對著男子的靜心掌,擺出一個弓步,拳頭置於腰部蓄力,然後一拳打出!
《鶴羽銀虹》,第一式,霸王開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