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太榮幸了，能和小季先生共事。”向爾假笑，“就是我現在畢竟是在作為警員探案，不知道帶著您合不合規製。”
“如果是你們警局辦事，我肯定不好露麵。”季修鈺道，“如果是像今天這樣的獨自行事，還是叫上我更安全，隻希望向探長不嫌麻煩。”
安不安全的，你們這群犯罪分子誰也別說誰，向爾心道。
嘴上還是得給麵子，“哪會麻煩，今天的事就多虧小季先生。”
等將她送到樓下，季修鈺禮貌道，“向探長上樓時小心。”
“您回程路上也小心。”
二人假惺惺完，終於在公寓樓下分道揚鑣。
向爾發現，男主這人現在雖然還正常，沒有以前的瘋樣，不過人陰惻惻的，生怕多說一個字被他算計到。
自己現在還踏在季家這條船上，雖然遲早得想辦法把這條船給掀了，但目前她實力不夠，真要被季修鈺發現有二心，他底下那些人能殺自己十個來回。
哪怕自己未來當上警督甚至局長了，想要推翻一個根基深厚的國際犯罪組織都極其困難。
她扣著手心的紗布，越想越覺得前途黯淡無光。
「我想抽煙。」向爾痛苦，「什麼鬼東西，你給我搞了個什麼世界。」
係統：「加油，你們打工人就是要有排除萬難的精神。」
向爾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不過這些都是想太遠，她現在眼下就有一個大難。
南天島的案子光看資料確實無從下手，上一趟島還給自己弄了一身傷，
「來追殺我的那夥人有咱國的有外國的，看開槍的架勢都是練家子，應該也是哪個組織裏的人。來的人不多，帶的都還是手槍，說明他們知道我是單獨前去，不會有太強的火力抵抗。」
係統：「所以呢？」
向爾：「所以，一是南天島上的事情確實是屬於組織間的矛盾，二是，季景山身邊有內鬼，不然怎麼會這麼清晰地知道我的動向和目的。」
係統：「你要怎樣。」
向爾：「現在我的手上資料太少，隻能讓他們給我多創造一點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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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鈺跟在向爾身後，並不知道向爾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終於，在一家麵積不大的畫廊前，她停下了腳步。
“小季先生。”她轉頭對季修鈺溫柔一笑，“待會兒記得配合我。”
季修鈺：？
兩人先後地進入畫廊，畫廊內的工作人員正在接電話，並沒能來接待他們。
“進去看一圈。”向爾壓低聲音對季修鈺道。
他們大致地逛了一圈，裏邊掛的都是些現代派畫作和藝術裝置，總而言之就是，向爾沒怎麼看懂。
唯一的工作人員終於放下電話，向他們走來。
“兩位是來看畫的？”她的態度並不熱切。
向爾禮貌一笑。
“四啊！”她熱情地上前道，“窩們四從很遠的地方特地來彬四的，聽縮仄裏的藝素氛圍很好哇，剛好就路過你們畫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