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些吃食，笑著叫向爾吃些，又為她煮了杯茶。
向爾接過茶，在心內無語問蒼天。
第三日，第四日……
周青連著來相府近一個月，回回都是帶些小禮物，再給向爾泡杯茶。
他帶來的茶味道偏甜，雖然有股古怪的鏽味，但比那些苦得驚人的茶還是要好入口些。
向爾都快麻了——男主你這是在做什麼？
每次她這樣捫心自問，係統都會在耳邊唱起熟悉的歌謠，「說什麼王權富貴～說什麼戒律清規～隻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聽得向爾心髒緊揪。
不至於吧，周青畢竟是男主，就算在她的蝴蝶效應下沒喜歡上女主，那也不至於喜歡上自己——一個反派。
「我以前這麼對他，他瘋了才會喜歡上我。」向爾猶在掙紮。
係統，「可能他是個m。」
向爾：……
一個半月後，向爾終於忍不住製止住又在為自己斟茶的周青。
“如今朝堂安穩，陛下穩坐江山，是時候再向前一步。”向爾道，“可有考慮過立後？”
“朕有過思量。”周青垂下頭，看著手裏茶盞的倒影。
向爾的麵孔映在茶麵，又粼粼地蕩開後破碎。
“隻是所想之人不適宜做皇後。”他道。
向爾緊緊看著他，“……哦？”
我親愛的周青，是不是因為對方是晉國公主？
“朕思慮再三，應當由我過門。”周青語調平靜地說出了一句逆天之言。
向爾，係統：……？
「他，他他他，他。」向爾驚成了結巴一枚，「他什麼意思？他要嫁到晉國去？」
我去，作為皇帝嫁去敵國，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原來你小子背著我偷偷瘋成了這個樣子？
係統，「……你什麼腦回路？」
向爾，「啊？」
係統，「你看點言情小說吧，我受不了你了！」
周青抬眼望著向爾，眼神柔和，正如方才倒映出她麵容的那泓茶水。
“丞相可有立夫的打算？”他繼續道。
一道天雷落下，給向爾徹底劈懵了。
周青似是早就料到她會有此反應，遞上一杯泡好的茶水，溫聲道，“丞相喝些茶，靜靜心緒。”
向爾機械地接過茶水，咕咚一聲咽下一大口。
“朕知道丞相一直不曾有這個打算，也是朕強人所難，太過唐突。”周青看她將茶水都咽下，才道，“若是丞相覺得空置此位為佳，朕能明白，做妾也無不可。”
向爾：？
？？
她好慶幸自己已經把茶喝下去了，否則一定會噴周青一臉。
“陛下。”她呆滯道，“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什麼做不做妾的，她幾乎覺得自己聽不懂人話了。
向爾的大腦終於過載，離燒壞隻差臨門一腳。
“我的意思是。”周青好心地補上了臨門一腳，“我願至丞相府中做妾。”
向爾兩手顫抖地放下手中茶杯，杯底在茶盤上咯楞咯楞地顛動。
向爾：「係統，我聽不懂中文了。」
係統：「男主，male character，說，said，他想做，he wants to be，你的妾，your mistress。雙語講解，這下聽懂了嗎？」
向爾：「……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