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對你好像有點孺慕之情了。」回府的路上,係統敲了敲向爾,「你這個教導主任做得不錯。」
「我現在就是擔心他的安全。連原來的向爾這種人都不知道被誰搞死了,小周很危險啊。」向爾還是發愁,「我還不夠陰險。」
「陰險是可以鍛煉的。」係統寬慰道,「你再練練,總有一天也能變成陰險大王。」
向爾,「我現在大概是什麼等級?」
「呃……陰險,小兵?」係統被問住了。
向爾嗟歎。
她在陰險這條路上還有很遠的距離要走!
原主向爾手底下養了不少人,體量上甚至能與朝靖司拚一拚。
雖說朝靖司在她的敲打下非常服從,但到底不是自己的親信,以向爾的性格定不會信任他們。
受此影響,換了芯子的向爾把吳夏接回自己府中,一是還有事要靠吳夏來做,二則是同樣多少信不過朝靖司。
誰也說不準,朝靖司內有無混入居心叵測之人。
先前在朝靖司時間緊,向爾問得簡略。待回相府後,一番細問之下,才知最後是某店店鋪老板聽到吳夏的辯白,大約有些可憐他,收下了那官銀。
影衛們奉向爾之命帶吳夏四處尋找那間店鋪。
吳夏不記得具體哪爿,但對街道的所在方向隱約有印象,細尋之下,居然真的讓他們給找到了。
那老板開了三十多年的店,風風雨雨也算見得不少,可被丞相的人找上門,還是不住地腿軟,泄洪般地將向爾想知道的事情吐露而出。
老板告訴他們,那條街上有家錢莊,估計是在背後與官家勾結,會收市麵上的官銀兌成市銀,但是要收一筆不小的手續費,算是最早期的簡易洗\/錢。
店老板便是將吳夏的官銀送往了那裏。
這之中有太多不確定性,能查出如述消息,確是意外之喜。
向爾學習狄仁傑凡事親力親為,親自掛帥上陣,前往那家錢莊。
錢莊老板嚇得抖如篩糠,連連向向爾磕頭求饒。
這種事情不被揭出來也就罷了,一旦當真追究起來,不僅是他自己,他家中上上下下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向爾記下這樁極有可能牽涉貪汙腐敗的案子,打算塵埃落定後再行查察,現在便隻是態度不錯地問道,“你們莊子上流來的官銀,來往去向可都有記錄?”
“自然是有的,莊子裏的官銀都會記下紋樣樣式與來往。”老板使勁衝夥計使眼色,“暗賬!還不快給丞相大人呈上來!”
“先不必,我隻問你,十年前的生意你可還能尋出?”
“可以可以,隻是那時的暗賬都已存入庫中,小的這就差人去尋。”老板終於有膽抬起了頭,“隻是不知道大人您是要查哪一樁官銀?”
“應當是街頭那間順福糕鋪的人來兌的,單獨的官銀。”
“小的明白,我們去尋。”
“帶路吧,我在旁看看。”向爾道。
老板諂媚道,“倉庫裏積了不少灰塵,恐髒汙了丞相大人,您不若在此……”
“不必你來教我。”向爾端著架子道。
老板險些後背冒出冷汗,“是,是。”
錢莊的倉庫昏暗,裏邊堆積的多是些賬本與雜物。老板與幾個夥計找到十年前的幾本暗賬,開始就著油燈一頁頁找尋。
“找著了!”一名夥計忽然地叫嚷起來,老板上前劈手奪過瞥了幾眼,雙手恭恭敬敬地呈給向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