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心想:這哪兒是靠暴力就可以解決的呢?傻子才會那麼笨大聲宣布是我幹的。
他就勸道:“爹,這麼做沒用的。你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會承認啊,都不關他們的事。連我都是剛剛才知道的。”
顧北城重重的哼了一聲,“咱顧家出鬼了!”
他又看了看那團不明肉體,忽然大聲喊道:“阿福,快給老子滾過來!”
阿福迅速的從前花園裏跑進來,恭敬地問道:“有什麼吩咐嗎?老爺。”
顧宏一指地上,“檢查一下。”
阿福的眼光隨之望了過去,眉毛不由得跳了跳,但還是沉穩的答道:“是的,老爺。”
隻見他蹲下身子,仔細的將那團東西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然後才站起來說:“老爺,這是一隻被剝了皮的死貓。”
“死貓?”眾人聽了都覺得又驚又奇。
陳媽站在最後麵,她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是個動物,要真的是孩子那可就作孽了。
顧宏看著阿福說:“你確定嗎?”
阿福點點頭:“非常確定,老爺。而且這隻貓隻有幾個月大,是被人活生生剝下了皮。咋看起來的確有點像嬰兒。”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是誰會下那樣的毒手來對付一隻天真無害的小貓咪呢?
顧宏的臉色沉得像要滴出水來,他陰森森的盯著下人們,惡狠狠的說道:“阿福,幫我查清楚昨天晚上所有人的去向。他們去了哪裏、見過什麼人、幹了什麼,統統都給我調查清了!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個兔崽子活的不耐煩!”
阿福垂手道:“是,老爺,我馬上去辦。”
顧宏又用力的跺了跺腳,正想離開卻又忽然轉身道:“還有,我絕不允許這件事在外麵走漏半點風聲!如果讓我發現有誰的舌頭那麼長的話,就給我小心你的嘴!”
說完他就氣衝衝的往外走了,二太太連忙掂起腳尖跟上去,“老爺,你等等我啊!”她還不忘回頭囑咐道:“兒子,等下記得去娘屋裏用早點啊!”
顧北城沒好氣的應了一句,“知道了!”接著又回頭吩咐道:“行了,都散了吧。留兩個人把這裏收拾幹淨,其餘的該幹嘛就幹嘛去!”
他原本還想把昨晚上的事給彙報一下,沒想到他爹走得這麼快。“算了,吃早飯時再說吧。”
顧北城正想回房間裏洗簌,卻又聽見不遠處佛堂的門“咿呀”一聲打開了。
“罪過罪過!”
他一轉身,隻見一個年近六十的老婦人,身著深灰色的禪衣,握著一串紫檀佛珠。兩目微閉,雙手合十的站著。
顧北城連忙鞠了個恭,“大娘,您早。您老身體好點了嗎?”
原來這老婦人就是深居簡出的顧家大太太——馮月華。
大太太微微睜了睜眼,說:“身體再好也不過是軀殼一副,遲早都要歸還給菩薩的。”
顧北城忙道:“不會的,大娘一向待人寬厚,菩薩一定會保佑你長命百歲的。”
大太太忍俊不禁,說:“城兒,就知道你嘴甜。也罷,不枉我疼你一場。”
顧北城笑嘻嘻地說:“大娘從小就對孩兒好,孩兒是知道的。”
大太太似乎有些淒然,“你要真是我兒子就好了。”
顧北城聽不清,就問道:“大娘,你說什麼?”
大太太馬上正了正身子,說:“沒什麼。”她想了想,又朝顧北城招了招手,“城兒,你過來一下。”
顧北城應了一聲,快步走上前去。
大太太先仔細地端詳了他一番,忽然語重心長地說:“城兒,你年輕氣盛,有時做事不免衝動而不顧後果。要記住,這是萬萬不可取的。”
顧北城有點奇怪,好端端的為什麼說這個呢。
但他還是恭敬道:“是的,孩兒謹記大娘的教誨。還請大娘寬心。”
大太太見他似乎不信,便歎了口氣道:“世事皆無常。城兒,你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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