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裏之後,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醫院,後來拐著從容‘私奔’,也隻是去了海邊。
想一想!
想一想……
難道是!
暖暖驚愕:“難道是去機場的路?”
“暖暖小姐答對了!”桑助理一臉讚賞的轉頭看她,車子也正好在機場門口停下。
“為什麼帶我來機場?”暖暖一臉疑惑,“難道是沈品傑出差?還是……”一個機靈閃過,想起沈品傑昨天對她說的話。
他不會是想先斬後奏直接把她扔上飛回婺城的飛機吧!
“暖暖小姐果然很聰明!”她心裏想的全寫在臉上,桑助理一看就猜出她此刻的想法,“放心,機票證件和行李,全都在後備箱裏,暖暖小姐可以很順利的登機。”
“嗬……”暖暖傻笑,覺得一切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桑助理沒有多話,隻是打開了後備箱,將一隻暖暖眼熟不過的行李箱取出,然後拿起一旁的塑封袋遞到她麵前。
這是她放在衣櫃裏的行李箱,什麼時候被搬到了這裏,她居然都不知道,……幸好沈品傑不是壞人,要不然她估計自己被賣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賣的。
“時間不早了,進去吧!”
暖暖鼓了鼓腮幫,醞釀了下生氣的情緒,這才抬起頭瞪著桑助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離開了,憑什麼一聲不吭的就為我安排好一切,你們真是太……太專製了!”
暖暖大聲的吼了一通,隨即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BOSS是為你好!”桑助理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難得的冷起了一張臉,“留在這裏,隻會讓BOSS為你擔心,那個人已經走了,你也該回去你自己的地方了。”
暖暖被嚇到了,她從來沒見過桑助理這樣冷漠的表情,仿佛她是多麼壞的壞人,隨時可能會加害他偉大的BOSS,心底泛起一絲心酸委屈:“自從從容離開之後,有人硬讓我留下,有人硬想趕我走!嗬,可是我為什麼要理會別人的想法?我們被迫分開了這麼多年,這麼久這麼久的日子,我們好不容易重新走到了一起,我隻是想留在這裏,守著他,再守久一點!隻是這樣……也會礙到別人嗎?”
暖暖接過他手中的行李和證件,低下頭:“我會走,我當然會回去屬於我自己的地方,可是什麼時候走,我會自己決定,不勞你們費心了!”
籲了長長的一口氣,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托著行李,看著前方長長一眼都望不到盡頭的路,暖暖的心底有著被人遺棄的寒冷。
暖暖?!
一輛taxi急速閃過,車內一臉冷酷的男人挑起了眉,回頭看那被甩得很遠的身影,垂著的頭看不清女孩的長像,隻是身影看著有些相似。
怎麼可能會這麼巧!
車內的男人嘲弄的勾了勾唇,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報紙。
那是一個月前的報道,上麵詳細介紹了威遠集團的董事變更,驚爆:‘威遠集團總裁沈從容英年早逝,雙生子沈品傑認祖歸宗!’大大的照片上拍攝著兩人病房中的照片,而安靜杵在一角,那不經刻意觀察都無從發現的角落有一道出其安靜的身影,紅腫的眼昭示著她的崩潰,唇邊淡淡的笑意讓人莫名覺著淒涼。
報紙被大手捏皺,目視前方,強忍著心底那泛起的焦急。
想要見到她的迫切,不斷衝刺著他的心。
“先生還沒說要去哪裏?”司機先生出聲詢問。
“幫我找一處最近的酒店!”男人淡淡的出聲。
“好的!”
一個轉彎,車後遠遠的那道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暖暖拖著行李走在往回走的路上,表情冷靜淡然,腳步堅定不移!
嗖!
黑色轎車在她前方兩米處停下,夏普桑下了車,為她打開後門:“上車吧!”
暖暖抬起頭,淡淡的掃他一眼,繼續朝前走去,完全沒有上車的意思。
“送你想去的地方!”桑助理補充了一句,看著她腳步停下,於是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放進車內,又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暖暖沒打算跟自己過不去,這裏的路對她來說很陌生,甚至有可能迷路,隻要他不再逼她回國,她又何必死撐著放不下臉,上車就上車唄!
“暖暖小姐何必留在這裏受罪!”桑助理微微側了側臉,她額間的傷口還有手臂何處點點傷痕,被粗活磨糙的手,他看在眼裏都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