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還有另一個人,會發現暖暖的美好,代替我好好寵你愛你!”他溫柔的撫摸著她披肩的長發,眼底一片柔情。
暖暖微皺了皺眉,搖頭道:“為什麼要另一個人?隻要你知道不就好了嗎?我不要做別人的公主,隻做你!”
“暖暖!”他長籲了口氣,伸出手攬緊她,眼底充滿著遺憾和愧疚:“這個世界上,最讓我舍不得的,就是你!……暖暖,我該拿你怎麼辦?”
“那就不要離開我啊!”暖暖悶悶的出聲,心中好不容易壓下的悲傷再度被他柔情似水的話勾起,埋頭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重新恢複一臉笑顏,樂觀的說道:“我們有一輩子的時候可以做彼此的王子跟公主,我現在已經開始期待我們的婚禮了,從容,你答應我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傻瓜!”刮了下她的鼻子,沈從容的眼眶跟著濕潤了。
兩人之間又恢複了安靜,暖暖跳起來,跑到海邊踩著海浪,彎下腰尋找著貝殼!
許久!
她捧了一手的貝殼回到從容身邊,衝他神秘的一笑,在沙攤上玩起了細沙,又用貝殼勾勒出圖案線條,然後驚喜的抬頭:“從容你看!”
沈從容將地上的圖案看在眼裏:那是一幢大房子,院子裏栽種著花草樹木,男人和女人手牽著手,一臉深情的互相凝視。
最後,她在兩人的頭頂畫了兩顆心。
“王子和公主從今以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這就是我們的結局。”暖暖自信滿滿的給這幅沙灘畫畫下了完美的句點,然後抬起頭,走向沈從容,蹲在他身邊,甜美的笑著。
期待的一切,設想的一切,盼望的一切,全部都是沒有空的。
看著她在沙灘上描繪著未來的藍圖,沈從容的心中閃過密密麻麻的痛楚,他多希望能陪著她完成她所有的夢想,多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然而現實是慘酷的。
“暖暖,你知道我是沒有明天的,我隨時可能離開,你沒有必要……!”
暖暖二話不說的傾身,吻住了他毫無血色的唇,順著麵頰,一滴清淚劃下,許久之後,她才緩緩退開,認真而堅定的與他對視:“從容,我愛你,我要做你的新娘!”
胸腔湧起一股熱流,令他震撼,不顧一切的將她扯入懷中,唇壓下,一記癡情深吻綿長不休……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幕的沈品傑,眼底閃過複雜神色,最終別開眼去。
“從容、從容……從容你怎麼了?”
海邊,突然傳來肖暖暖的驚呼聲!
沈品傑立即轉過臉去,遠遠看著那道身影躺下,心底跟著一緊,迅速的奔了過去。
驚叫聲、哭泣聲、自責聲!
暖暖害怕得發抖,他明明已經很有力氣了,剛剛吻她抱她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決定要跟從容重新來過,為什麼要在他們最幸福的時刻打斷?
回到醫院,從容立即被推進了急救室,醫生進去急救時掃了他們一眼,給他們撩下了心如死灰的一句話:“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吧!”
暖暖因為這句話而停止了哭泣,沈品傑也跟著仰起了頭,痛苦的閉上了眼。
等待的時候漫長而沒有終點,每分每秒都過得戰戰兢兢,直到‘手術中’的燈光熄滅,白大卦的主治醫生一臉疲憊的走出急救室。
“醫生,他到底怎麼樣了?”沈品傑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哎!”醫生歎了口氣,搖頭,“準備準備吧!”
暖暖渾身一震,像是宣判了死刑,全身冰冷徹骨。
“他,還有多少時間?”她低著頭輕聲問,沒有多餘的力氣抬頭。
“最多……撐不過兩天!”
兩天?
暖暖雙腿發軟的跌坐在地,眼眶彙聚了無數水份卻久久未曾落下。
兩天!
隻有兩天的時間……
“老天,你真是太慘忍了,從容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讓他躺在床上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醒過來,為什麼還要帶走他,為什麼?”暖暖一個醒然,奔出醫院,大聲的衝著天際怒吼,眼淚直刷刷的滑落。
雖然早知道了他會走,可一下子給出了時間,她沒辦法接受。
“暖暖,你冷靜點!”沈品傑追了出來,從背後擁住了她。
“這樣的痛苦你終於嚐到了吧,五年來我們每天都沉浸在這樣的痛苦之後!現在好不容易他醒過來,是你害得從容加速死亡的!”
小施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的身後,她的臉色蒼白的徹底,至從沈從容醒來之後,她每天在放與不放手中矛盾著,得知他時日不多之後,她又在成全他們還是成全自己的選擇中掙紮著,然而此刻,她還沒有掙紮出結果,情況卻已經不容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