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現在是傷患!”江承俊佯裝抱怨的打趣,臉上卻是一片溫柔,“萬一又賴在地上不肯走,那多丟人現眼。”
“哈哈!”暖暖歡快一笑,伸手捆了捆他的脖子,滿意的看著他呲牙咧嘴,滿足的貼在他的背上,聞著他特有的清爽體味。
這種感覺,真是享受至極。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嗨,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也裏正得意,哈哈,誰知一聲嘩啦啦啦啦摔得我一身泥,嘎嘎……!”暖暖放聲高歌,即興配樂,在他耳邊肆虐。
自顧自笑鬧著、幸福的兩個人,完全沒注意對麵路旁法國梧桐樹下停著的一輛熟悉的銀色跑車,配件高檔的車內坐著一身黑色西服三件套的男人。
他的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抵著下顎,他緊抿的雙唇有著類似妖冶般的腥紅,五官完美柔和的令人有股尖叫的衝動,然而此刻,他臉上的陰鬱神情卻令人不敢靠近。
透過半開的車窗,他看著對麵路邊行人道上那兩道親密嬉鬧的身影,看著他們舉止自然親膩,耳邊偶爾還能飄過一陣清亮的笑聲,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陰鷙。
心底某處的疼痛也跟著開始蔓延、腐爛、惡化。
閑情的日子不可能每天都過,生活還是得以拚搏為先,勞動是光榮滴,所以當肖暖暖忙碌的穿梭在設計部的A組、B組、C組做溝通工作時,她的臉上自然的揚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讓每個看到她的人都不自覺的跟她點頭微笑。
“暖暖,一整天笑容滿麵的,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午休時分,鍾嘉湊上前來,衝她曖昧的眨眼。
“沒有啊?”暖暖被問的一愣,轉了轉眼珠想了想,老實的回答。
鍾嘉顯然不信,左右打量了下她的氣色,視線又不經意的劃過她的小腹,大拇指和食指呈90度搭在下巴,露了個極其奸邪的笑容:“嘿嘿嘿,真的沒有?!我可是組織派來調查你的,快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暖暖做出害怕的表情往後縮,無辜道:“能有什麼好事啊?好事不都已經過去了麼?”
“誰不知道你跟總裁周末都到處找地方打野戰,到底有沒有好消息,有木有,有木有?”鍾嘉盤問不出惱羞成怒,轉而衝擊暖暖的腹部。
“啊,哈哈哈!”暖暖連躲連縮的轉著轉椅退上了走道,椅子承受不了兩人的折騰,‘碰’的一記倒在了地上,兩人跌得屁股生痛,雙雙呲牙咧嘴。
“不就問你有沒好消息,至於躲成這樣麼!嗷痛!”鍾嘉揉著PP抱怨。
“沒有沒有,哪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還打野戰,虧他們想得出來,真夠邪惡的。
“這麼胡鬧,就算有好消息也給摔沒了!”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輕喝,兩人咋然,江太後居然就站在那兒,旁邊還站著一臉俏皮偷笑的夏莎。
“奶奶!”
“董事長!哦不不不,老董事長好!”
兩人驚慌的站起來,忙打了聲招呼。
“雖然是午休時間,也不能鬧得太過火了,影響他人休息。”
“是!”
“下回一定注意!”兩人虛心接受批評。
江太後習慣的訓了幾句,又朝著暖暖瞥了一眼:“你,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下午就不用回來上班了!”
“啊?!”暖暖直覺的發出疑問,隨即看見夏莎的眼神暗示,立即點頭道,“哦哦,好,我馬上收拾!”在鍾嘉關注的眼神中,暖暖快速的將手機、鑰匙塞進包包,然後跟上江太後離開的腳步,走到門口時還不忘轉過頭來跟鍾嘉say了聲goodbye!
鍾嘉用比上墳還沉重的心情送走了暖暖。
出了愛薇兒,上了江太後專屬的加長房車,看著駕駛座上的高管家回過頭來衝她意味不明的一笑,暖暖心底打起了噸兒。
這是在幹嘛呢?!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江太後不會是打算把她拉去買了換年貨吧!
車子平速的在車道上行駛著,暖暖心中卻跟著七上八下忐忑了起來,她輕輕扯了扯一旁夏莎的袖子,指望她能透露一點消息,結果她卻玩神秘玩上癮般,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到了就知道了!”
暖暖沒趣的坐正身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焦熬。
車子一個轉彎,暖暖立即探到車窗邊察看,隻見前方五十米處一行清楚的大字:市中心人民醫院!
“來醫院幹嘛?”暖暖下意識的吃驚出聲。
“這裏的婦科來了位權威性的醫師。”夏莎在她耳邊小聲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