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以身試毒
不論……今生前世？
茶茶湛藍湛藍的眸子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忽然開口，問道：“這個是完成品？”
“是。”藥蠱頷首答道。聲音卻是依舊有些冰冷。
茶茶表情未變，不動聲色地開口問道：“你確定它的功效？”
藥蠱的眸子裏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是。”
“有副作用麼？”茶茶依舊是麵無表情，淡淡的問道。
“應該沒有。”藥蠱沒有停頓的回答道。
“應該？”茶茶對於藥蠱的回答有些不太滿意，“有實驗過麼？”
“目前暫時還沒有。”藥蠱有些冷淡地道。
“現在有多少？”茶茶的語氣平靜，好像是不起一點兒漣漪的湖麵，宛如明鏡。
“2粒。”藥蠱隻是回答，不多說一句。
“給我。”是完完全全的肯定句，有著不容拒絕與否定。
藥蠱眼中劃過了一絲詫異，但是表情依舊是冷冰冰的，她冷冷的道：“沒有幫主的命令，恕難從命。”
茶茶的眼裏微微一眯，有著冷冽逼人的氣息，她的聲音有些淡淡的，卻也是冷冰冰的，一字一字好像是一塊塊冰，砸落在地上：“我是你的上司。你必須要——服從命令。”一字一頓的。
藥蠱毫無畏懼之色地直視著茶茶，絲毫沒有要低頭的意思，眼裏也是滿滿的冰冷：“這裏，是歸幫主直接管轄的。你無權命令我。”
茶茶心裏一聲冷笑，卻是已經麵無表情：“是幫主把我派來的，所以，我的命令就等同於幫主之令！”她直逼著藥蠱幽綠色的寒冷雙眸：“你膽敢不從？”她的語氣微微上揚了一點兒，一字一頓的，卻是依舊有著掩飾不了的寒冷。
空氣仿佛就在這一刻凝結成霜。
藥蠱深深地看著茶茶，眼裏劃過了一絲濃濃的寒意。沉默了狠久，她終於是低低的道：“是。”
依舊是冰冷的語氣，除了冷漠，卻是聽不出其它的任何情愫。
茶茶在拿到了白色的陶瓷製的小藥瓶後，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藥蠱看著她的離開，冷冰冰的眼裏有著陰冷與血腥。
茶茶回到房間的時候，矢心就在房間裏安靜地看著書，依舊是淡然脫塵，好像是一切的發生都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淡然，涼意滿滿。
大概是聽出了是茶茶的開門聲，他這才抬起了頭，看到茶茶，唇邊綻開了宛如透明的微笑：“茶茶。”
茶茶坐到了床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矢心……”
“怎麼了？”矢心眨巴了眨巴眼睛，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他走到了茶茶的身邊，這才看到了茶茶手中的一直緊緊地攥著的白得有些透明的小藥瓶。他淡淡的問道：“這是什麼？”
茶茶淺淺的一笑，笑得風輕雲淡：“一種藥而已。”她打開了瓶塞，遞給了矢心：“你覺得……它會是毒藥麼？”
矢心隻是輕輕地嗅了嗅，然後淡淡的道：“毒與藥原本就隻是一念之差。”他看著茶茶，眼睛依舊是黑得透明澄澈，讓人移不開目光：“你打算做什麼？”
忽然，有什麼一閃而過。他的眉頭微微一蹙，語氣多了幾分凝重：“難道……你是打算——”
“嗯，”茶茶微笑著點了點頭，就像是透過夏日層層樹枝樹葉落了一地的斑駁光影，“我打算，以身試毒。”
她說得有些輕描淡寫。語氣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