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二下雲南(2 / 3)

封建濤看見我和雲卓在一邊爭吵什麼,便走過來問我們:“怎麼了,兩兄弟吵什麼呢?”

我和雲卓都沒搭話,忿忿地呆站著。封建濤看我們這樣子,沒好在問下去。

這時,陳父陳母焦急地趕了過來,章海斌和丁莉雯上前問候兩老,封建濤拉了拉我和雲卓,讓我們別爭了,先看泣羽的事情。

我歎了口氣,跟著海斌他們去了太平間。

在醫生的領護下,找到了剛放進去的泣羽屍體,陳母頓是悲痛欲絕,嚎啕大哭,丁莉雯攙扶著陳母。而陳父也是默默地流著眼淚。

我們站在一旁,都默不作聲,低著頭。

這時,陳父好像看見什麼東西,他上前拉了拉泣羽的衣領,見胸前有顆痣。

章海斌也很好奇的說:“我記得泣羽好像胸前沒有長痣吧。”

呃?難不成這個泣羽也是假的?

陳母也沒在哭泣,仔細看著眼前的“泣羽”。

“不對啊,琪瑜,胸前沒有這顆痣。”陳母一語驚人,“這個不是我們家琪瑜。”

這?又是一個假冒泣羽?難道他又是易過容的?

陳父反複驗看過屍體後,也斬釘截鐵地說這個人不是泣羽。這吧在場的醫生都搞糊塗,不知道這家人怎麼回事。

我這時想起餘海曾在假閆麗臉上揭出皮,我試著在泣羽臉龐四周摸了摸。這算是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屍體,對我也是不小的考驗。

在場人都不知道我要做什麼,隻有雲卓知道。他便上來幫我,我倆在泣羽臉上果然摸出破綻,順著臉上的裂皮,慢慢撕下一張人皮來。

周圍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而露出的真正麵容,我和雲卓都不認識,看樣子有三十多歲。醫生都驚呆了,親眼看見這麼一幕“剝皮”,嚇得急忙跑出太平間。

陳父陳母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都問我們真實的泣羽在哪。我們都搖搖頭,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我電話響了,一看是麗娜,估計家裏可能又是發生什麼事了。一問才知道,楊四叔和白道長及龍婆已經到我家了,讓我趕緊回去。

楊四叔怎麼來了?正好,他來了。我把龜殼殘片的事情給他說說。

於是,我和雲卓告辭了其他人,急匆匆趕回家。

見了四叔,我真像見了親人一樣,趕緊把今天的事情給四叔講了一遍。楊四叔靜靜聽完,沒有說什麼,隻是站起來到我們家每個房子裏看了看。

我又把父親的房間鬧鬼的事給楊四叔講了講。楊四叔和白道長進了父親的屋子,仔細驗看。白道長還拿出一個羅盤似的東西,在屋子裏轉悠。

“果然是它!”楊四叔看完後感歎道。

“是誰?”我和雲卓都很好奇。

“魔嬰。”

“啊!”原來魔嬰果真在我家出現過。那麼晚上我夢見之人,難道就是蘇曼珠?

“哦,對了。多哈拉祭司呢?”雲卓見沒有看見多哈拉祭司,很是奇怪。

“哦,他和韓師兄已經回雲南了。”

“韓真人?他不是?”怎麼韓真人也去雲南了,他不是腿疾嗎,怎麼還去那麼遠?

“嗯,他先去青城山拜請一鶴師傅,然後去雲南。”

“呃,可是巴伯他們不是到市裏了?還去雲南幹嘛?”我不解的問道。

楊四叔笑了笑:“他們已經回去了。”

“你怎麼知道?”

“今天你手上的殘片丟失,這就是最好證明。那個蘇曉楠應該是他們一夥的。”

雲卓大驚:“什麼,那我豈不是……”

“我和多哈拉祭司曾多次分析過,你幾月前遇見的那個並不是蘇錦,應該是苗疆的一位祭司。多哈拉祭司分析,有可能是蘇錦的堂弟蘇樺。”

“蘇樺?”

“嗯,多哈拉祭司說,蘇樺是蘇錦的堂弟,比蘇錦小12歲。曾拜著名的大祭司撒爾滿為師。撒爾滿死後,在蘇錦的勸服下,蘇樺便跟著蘇錦。後來蘇錦死後,蘇信成因為不好蠱術而專攻醫術,所以蘇家秘傳蠱術,便由蘇樺接續。蘇樺曾重建蘇家寨,但是新建的寨子卻不叫蘇家寨,而稱新寨。至於蘇曉楠這個人,蘇家寨遺族中沒有人叫這名字的。而且多哈拉祭司隨後打聽到,蘇樺有兩個兒子,領認了一個女兒,年紀大約十八、九歲,名字叫蘇子虞。”

“蘇子虞?唉!要有照片最好了。”

“這個,當時沒想到。等我們去雲南了,到了寨子裏,自然就知道這蘇曉楠和蘇子虞是什麼樣子了。”

“我們?”我和雲卓都很吃驚,怎麼我們也要同行南下。

“是啊。解鈴還需係鈴人。算起來你們之中跟魔嬰是血緣關係,要解魔嬰之難,你們必須去。”

我很好奇,楊四叔怎麼不提我父親,按說他們應該不知道我父親失蹤,應該叫我父親一起去啊。我抬頭看了看楊四叔,沒想他正盯著我笑了笑。我趕緊躲開他的眼光,難道楊四叔已經知道我父親失蹤之事。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雲卓於是便問楊四叔。

“就今晚。”

“啊!這麼匆忙。”我一怔。

“本來不打算這麼早走的,但是殘片現在被偷,那麼他們一定會轉移回雲南,如果他們找到第四塊,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盡快趕到雲南,不管他們有沒有找到第四塊,搶先把那三塊奪回來,並打敗巴伯及玄印。”

我們點點頭,於是回房間收拾起東西,他們則坐在客廳。雲卓在翻櫃子的時候,找出了那張照片。我拿起來看了看上麵的那個漢子,便回客廳拿給楊四叔看。

楊四叔看了看說不認識,估計多哈拉祭司認識。

這時,雲卓說我手機響了,我進去看了看,是王佳打來的。然而接電話的人,卻是一個男的。

“你是誰?”

“哈哈,你是李晉成的兒子――李赫吧。”

一旁的雲卓,聽到聲音,臉色都變了。

我看了看雲卓那悸怕的樣子。難道是他?

“你是……巴伯……”我試探的問了問。

“哈哈,徐雲卓是不是在你邊上啊,那小子命真大啊。上次讓他跑了。”

“你想幹嘛?王佳在你手上?”

“不錯。要想救回你的心上人,就拿著你手上的三塊龜殼殘片來交換。”

“你在哪?”

“哈哈,那個地方徐雲卓他知道。”對方狂笑一陣,“滇南凶宅……”

什麼?雲卓也聽到了,竟然約我們回到那座鬼樓。

“記好了。三塊龜殼殘片,時限1周。如果你不來,你的心上人會死得很慘。”

對方不容我說幾句話,便掛斷了。

這怎麼辦,龜殼殘片已經丟了,我從哪去找三塊殘片。

這時,楊四叔聞聲而進,問我剛才怎麼了。我便如實給楊四叔說了。

他聽後便沉吟了片刻:“看來去雲南,以及你敢刻不容緩了。”

“可是我們沒有那三塊殘片,拿什麼去交換。如果硬拚,會不會傷害到王佳。”我急迫的問道。

“放心。沒事的。”楊四叔又轉頭給雲卓說:“雲卓,你馬上去買下午的火車票,一共四張。”

“呃?婆婆不去?”

“龍師妹就不去了,韓師兄已經去了。”

雲卓點點頭,便出去了。屋子裏就剩我和楊四叔,我倆相視而望。

“到時候怕不怕?”楊四叔先開口了。

“嗬嗬,沒事。有四叔你呢。”

“你爸他……”楊四叔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沒敢說什麼,隻是看著他。

“這件事完了,好好照顧你爸。”楊四叔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似懂非懂,還是不問了,於是點點頭。楊四叔說完便出去了。

這時,麗娜也來了,我和她說明情況,她很疑惑我怎麼又去雲南,但看了看楊四叔等人在場,沒好直接問我。我也懂她的意思,隻是讓他放心好了。麗娜便不在問我什麼,隻是簡單囑咐了幾句。之後倒在我懷裏。我抱了抱她,卻瞥見楊四叔用著異常地眼神看著我。我才急忙放開懷裏的麗娜,安慰了她幾句。這時楊四叔還是盯著我看,不過這次卻是衝我笑了笑。我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借故請假便走到陽台那邊。

接下來,我便給肖主任打電話請假。肖主任這次到時沒有發什麼脾氣,挺順從我的。我一說,肖主任一反常態,一口答應,連我請假理由的沒問。真是奇怪了!

算了,懶得去管。隻要是批假了,那就行了。

下午5點,我們一行四人終於坐上了南下的火車。

時隔幾天後,我又一次踏入那塊神秘的地域。這一次,我出奇的平靜,沒有上次那麼緊張和忐忑,反而多了一些沉著。

雖然之前楊四叔已經說過了,這次南下,可能會遭遇一些難以想象的逆境和狀況。但我還是沒有那麼害怕,倒是很期待。也許這一次,圍繞這塊龜殼的謎團將大白於天下。

經過兩天顛簸,我們才到了春城昆明。這時來車站接我們的是一個年輕人,他和楊四叔好像很熟悉。

於是在年輕人的帶領下,我們坐車趕往屏邊。路上我還很好奇,這個年輕人是誰。沒想這個人到很健談,主動給我介紹說他叫普爾哈,是多哈拉祭司的小侄子。他在昆明上高職,也是寨子裏為數不多,能出去上學的後生之一。

元江寨在苗疆深處,在一片深山老林之中,有一條名叫元溪的小河穿過整片樹林。

中國的雨林(主要指雲南、廣西、廣東南部一隅及海南島的局部山區、河溝)多位於熱帶邊緣,受熱帶季風氣候限製,僅在局部濕潤環境(如溝穀、山地)有小片分布,並呈現出季節性特征。

而滇南正是這一獨特地域的表現。這一塊屬於熱帶雨林氣候和亞熱帶季風氣候的交界地帶,夏季濕熱多雨,冬季溫暖潮濕。樹林裏許多喬木類樹木高大筆挺,沒有分枝。有些樹主幹基部具有外露土麵的板狀根。樹林裏充滿了藤本植物,因為這裏氣候適應,所以它們可以以本身纏繞而上,或以嫩枝卷繞支持物而上,或依靠卷須,或依靠吸根向上攀登。

樹林裏還有許多叫不上名字的動物,它們或是兩三一隊,或是七八一組,在叢林裏往返穿梭,尋找地上的果實,高大的喬木,幾乎擋著了當頭的太陽,不時有獼猴亦或是長臂猿樣子的靈長類在樹間穿行。而榆林中獨有的原始森林氣息,讓人神清目明,猛吸一口,不覺陣陣清心,讓人倍感舒適,心情也格外愉悅。

穿過熱帶雨林,便到了頗有神秘色彩的元江寨。我也許正是踏著父親的足跡再次來到這一個神奇的寨子。

我是第一次來滇南的苗疆,被這周圍的景色所迷戀。在這裏,我也第一次近距離親眼見識了,苗族吊腳樓。

這裏的一切,我都是那麼的好奇。

楊四叔和寨子裏的長輩都打了打招呼。我和雲卓也跟在他身後,也算是一一認識。

首先,我們被介紹的就是日記中的布依拉族長。他現在雖說已經七十多了,但卻腿腳靈活,身體格外健康。

見到我們,也聽驚奇,竟用普通話對我們講:“你們好麵熟啊。”

一旁的楊四叔笑道:“這就是當年李晉成和徐誌獻的兒子。”

“難怪,難怪。長的真是像啊!”

發出同樣感慨的還有蘇信成。這時的蘇信成顯得有些蒼老,他倒是沒怎麼說話,隻是不停地看著我們。

之後便依次是多哈拉祭司,圖卡爾祭司,穆尼洛祭司、德內祭司四位祭司。然而我們卻沒看見楊四叔所說的蘇樺。

我便小聲問楊四叔,怎麼沒見蘇樺來,楊四叔卻沒回答我,讓我別亂問。

這時,寨裏傳來一陣笑聲,我們這是看見。從一個腳樓裏下來了三個人。其中兩人身穿黑色道袍,其一人蒙著麵,一人則歲胡子已經全白,但卻是長須飄逸,氣宇非凡,走起來身輕矯步。仔細一看,此人麵目清俊,其雙目如鷹眼一般。然最稱奇的是這道人兩耳頗大,耳垂至肩,不禁讓人大呼奇哉。而另一老人麵色紅潤,體骨健朗,看起來也是非平常人。

楊四叔和白道長上前向白發道人行禮,並稱其師傅。我和雲卓才知,原來此人竟是青城山的一鶴真人。

而稱另一道人為“師兄”,那麼此人應該是韓真人無疑。

楊四叔轉頭給我說這位老人便是蘇樺。我們趕忙向三人行晚輩禮。隨後我們便進了腳樓,苗寨人招待我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