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巴伯是誰啊?”瘋子一臉迷茫地看著我倆。
“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嗬嗬,沒事。在咱們市裏還沒有人能打敗過我。”瘋子哈哈笑了起來。
“好了,瘋子,沒跟你開玩笑。巴伯號稱‘邪神’,是個高深莫測地祭司,能瞬間施蠱,致人一死地。”徐雲卓正色地說道。
“你們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什麼邪神,什麼祭司?”瘋子還是不懂我們在說什麼。
“哎呀,不跟你解釋了,這一時半會解釋不了。”我也是有口難言,“瘋子,你確定那塊龜殼殘片可能在田武勝手上嗎?”
“這個,我也是感覺出來的。”
“唉……”我和雲卓不禁一下子泄了氣。
“不是啊。你們想啊,田武勝逃過一劫,活了下來,他第一個找的人肯定是田軻,而田軻從趙曉林手上拿到那塊殘片,田武勝應該也是知道的。現在田軻死了,他唯一信任的人也隻有田武勝。所以那塊龜殼殘片很有可能在田武勝手上。”
我和雲卓點點頭,瘋子分析地並不是沒有道理。那麼我們下一步就是搶先於巴伯一夥,先找到田武勝。
“對了,趙曉林這人,也在市裏嗎?他怎麼會有龜殼殘片呢?”我這時對這個趙曉林產生疑惑,這個人怎麼會有龜殼殘片呢,第四塊不是在‘大哥’手裏嗎,怎麼落到他手上。難道他是‘大哥’的什麼親戚或是兒子嗎?
“應該還在市裏,但是具體在哪,我就不知道。至於龜殼殘片嘛,我曾聽他說,這殘片是家傳的。”
“什麼,家傳的?”
瘋子點點頭。
這讓我想起來苗偉和章海斌所提及關於邢教授的一件事,去年秋天,有一個姓趙的年輕人拜訪邢教授,並拿出了身上攜帶的龜殼殘片,而當邢教授問他龜殼從何而來時,他也曾說是家傳的。
那麼現在看來,去年到邢教授家的那個趙姓年輕人,很有可能是趙曉林。如果真是如他所言,這龜殼殘片是他們家的傳家之寶。那麼可以斷言這個趙曉林就是日記中孔聖會副會長‘大哥’的兒子或者直係親屬。
但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個趙曉林到底是誰,他手上的龜殼殘片是買來的還是家傳之寶。
“我想見趙曉林……”不想我和雲卓竟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個簡單,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約他明天出來。”說罷,瘋子便拿出手機聯係起來。
這會兒空檔時間,我便問雲卓:“你說我們要是知道‘大哥’是誰,有用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大哥’是個關鍵人物,許多事情他都知道,也許隻有他才能幫我們。”
我點了點頭。
這時瘋子對我們將講:“趙曉林剛去安康,可能要過兩天才回來。”
“安康?”
“嗯,說有件重要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唉,看來隻有等他回來,這個謎團才回揭開。
沒一會兒,其他人都陸續出了包間,看見我們坐在另一個包間,都很奇怪。我們也起身出門。瘋子叫封建濤明天一起去龍首鎮。而大家也提議散夥。
我、雲卓、麗娜和楊佳悅一行四人打了的回我們小區。佳悅家離我們小區也挺近,就百十來步。下車後,雲卓便送佳悅回家,我和麗娜在小區門口等雲卓。
“去雲南好玩嗎?”
“我不是說過嗎,我到雲南不是去玩。”
“哼!也不知道帶我去。”麗娜耍起小脾氣來。
我毫無防備,隻得安慰她:“好好,下次去外地,我一定帶你去。”
“如果王佳再聯係你,你會怎麼辦?”麗娜突然問我。
我怔了一下,說道:“呃,不會的。她怎麼會找我呢,這都過去好幾年了,早就淡忘了。”
“我說的萬一,如果呢?”麗娜仍舊窮追猛進。
我隻好先誑住他:“就算她聯係我,我也不會理他,你放心好了。”
誰知我剛說完,手裏就收到一條短信。麗娜立即提高警覺,緊緊地盯著我看。我不禁叫苦不迭,誰這麼及時,這個節骨眼上給我發短信打電話。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如果是王佳,那我就死在這了。
我本來不打算掏手機的,但是麗娜盯著我說:“什麼短信,拿出來看下嘛。”
我有些猶豫,擔心萬一是王佳發來,那我不是死翹翹了。
麗娜頓時有些慍怒:“哼,不敢看了,做賊心虛了。”
“誰、誰說的,我幹嘛做賊心虛了。”我隻好緩緩地拿出手機,打開收件箱。麗娜一下子奪了過去,我心知不好,估計要掛在這了。
“蘇曉楠是誰啊?”
蘇曉楠?我驚了一跳,這不是雲卓的那個苗族女孩嗎。哦,對,那小子給蘇曉楠留的是我電話號碼。
“蘇曉楠是徐雲卓認識的一個苗族女孩……”
“是嗎?”麗娜開始念著短信,“上麵說,我很快就到陝西了,請你轉告雲卓,要聯係我的話,就打這個手機號。”
真是虛驚一場,都快嚇死我了。正好這是雲卓興高采烈地走了過來。
“雲卓,有美女找你。”麗娜從雲卓招手。
這時又來了一條短信,我剛寂靜下來的心,有提到了嗓門。
麗娜拿著看了看,衝我瞪著眼。
我一看情形不對,知道糟糕,是不是王佳發來的。
正想拉雲卓來打圓場,不想卻聽麗娜喊道:“這蘇曉涵又是誰?”
啊!蘇曉涵?這真是會湊熱鬧,剛走了蘇曉楠,又來了蘇曉涵。
“這蘇曉涵是他們辦公室新來的一個女孩。”雲卓正好聽見,上來給我打圓場,我忙像雞啄食一樣,點點頭。
“呃?”麗娜又念出聲來,“我姑姑從雲南來了,帶了那邊好對特產小說,明天那給你吃。”
麗娜念完,怒氣衝衝地把手機還給我,衝我發起脾氣來:“帶給你吃,還真是關心你啊。”
“冤枉啊,隻是一般同事關係啊?”我連忙解釋道。
“對對,人家雲南少女自古淳樸多情,我赫兄又是一表人才……”
“徐雲卓……你說什麼……”我一聽他竟這麼說,不禁惱怒萬分。
“好啦,大嫂,別生氣了。我也是開玩笑。他們同事之間帶點土特產也是人之常情嘛。”
“就是就是,不能這麼冤枉我啊。人家隻是盡點同事之誼,真的並無他意。”
“好了,我說不過你們兄弟倆,我回去睡覺了,你們晚上也早點睡覺啊。”
“嗯,我送你。”
我和雲卓把麗娜送回家,便往回走。
“晚上住我那,正好和你多聊會。”
“行嘛。”
“明天我去取些錢,你先去買個手機辦個號,要不你那個曉楠,可就聯係不到你,就不能卿卿我我了。嘿嘿!”
“行啦,等她來了再說吧。”
回到屋子裏,我們也是疲憊不堪。匆匆洗漱完,我們便酣睡起來。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太陽當空照。
我們這才想到今天,瘋子他們要去龍首鎮抓田武勝,也不知道已經走了沒。
就在吃飯的過程中,我一連接了四個電話,都快忙死我了。先是肖主任打來,說楊雲楊科長還沒有找到。這都星期五了,都快失蹤一周了。不但楊雲找不到,現在連楊克明都失去了聯係,又說我一天不按時上班,連假都不請。我隻得唯唯諾諾,說下午去補假。
掛完電話,我還和雲卓討論說楊克明也失蹤了,太詭異了。
緊接著,王佳又給我打電話,說她媽要帶她去西安遊玩,可能要半個月才回來。我一下子長出一口氣,王佳去西安,正好也給我減輕點壓力,要不哪天被麗娜看見,都不好了。
之後,又是瘋子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已經到了龍首鎮正吃飯呢,等會兒就去找田武勝。我吩咐他們多家小心。
最後是章海斌的電話。電話裏章海斌像是很緊張,說有重要是要告知與我,我便讓他來我家。我聽他口氣,可能出了什麼急事。
沒一會兒,章海斌急匆匆地到了我家,看見雲卓也在,挺是欣喜。
“怎麼了,海斌?”
“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我讓章海斌坐下,慢慢說來。
“今天早上,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泣羽在他們手裏。要我立即找到徐雲卓。”
“什麼找我?”雲卓有些驚疑。
“嗯,我還想問他們到底想幹嗎?對方隻說,我隻要告訴徐雲卓,說劉祺駿找他就是了。”
“劉祺駿?”我們驚呼道。
“嗯。對方還說,三個小時內讓徐雲卓立馬打這個電話。我當時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於是急忙給李赫打電話。不想你也在這。”
“電話多少,我來打。”徐雲卓當機立斷,決定打電話。
我把手機拿給他,雲卓按著上麵的號碼,打過去。
我隻聽得雲卓不斷說“好,沒問題。”大約他們通了近半個小時話,然後就掛了。
我和海斌忙問怎麼回事。
雲卓說道:“接電話的是劉祺駿,我聽得出他聲音。他說讓我們拿著龜殼殘片去換泣羽,時限是48小時,也就是兩天內必須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泣羽就身首兩處。”
“交給誰啊?”
“隻說,我們拿到東西後,給他們打電話,他們自然會派人帶著泣羽,來跟我們交易。並讓我們不要報警也不要耍小聰明。否則被他們察覺,泣羽會死得很慘。”
“那怎麼辦啊?”我和章海斌都十分著急。
“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救,泣羽就必死無疑,但是如果救了,那麼就意味著我們必須那龜殼去換。無論那種方式,都是我們不忍看見的。”
“要不要去弄個贗品?”章海斌提議道。
“你別以為人家是傻子,那麼好容易蒙過去。”雲卓歎息道。
“那就報警……”
“不行,堅決不能報警。”雲卓一口拒絕。
“我們必須要找到孔聖會的人,這件事如果沒有孔聖會的人幫忙,我們是孤軍奮戰,別忘了他們既有劉濤,還有巴伯。我們怎麼能鬥得過他們。”我想了想分析道。
“巴伯是誰?”章海斌疑惑地問我
“以後再給你說。”我轉頭對雲卓說,“雲卓,你先去龍首鎮和瘋子他們會合,看能否找到第四塊龜殼殘片。我下午必須得去單位一趟。”
“嗯,好的。”
“那我呢?”章海斌看著我。
“你就在市裏待著,有什麼事了,聯係我們。”
章海斌點點頭。
下午,我陪雲卓去專賣店買了手機辦了號,便分頭行事。
到了局裏,正好碰見秦逍文。
“嘿!我下周就正式調你們綜合科了。”
“是嗎,好啊,歡迎歡迎。”
“謝啦。”秦逍文笑了笑,“對了,這幾天怎麼又沒見你了。”
“哪有,我這不是來了嗎。”
“唉,你們楊科長啊,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幾天了沒見他蹤影。”
“我也正愁這事呢,肖主任連連給我下命令,讓我去找人。唉,我從哪去找啊!”
“嗬嗬,沒事。別著急。”
“走,到我們辦公室坐坐。”
我便拉著秦逍文到了辦公室,這時辦公室裏熱鬧非凡。除了啟東、陽輝、曉涵三人,還有隔壁人事教育科的小劉、子葉,黨委辦的張玲玲、許曉安等人。大家圍在一起,有說有笑,好不熱鬧。見我和秦逍文來了,急忙招呼我們坐。
“怎麼了,這什麼節日啊,誰過生日嗎?”秦逍文疑惑的問道。
我這是聞到一股臘肉味,定睛一看,大家都在吃什麼。我才想起昨晚曉涵給我發短信說,帶了什麼特產,說第二天讓我品嚐。
曉涵跳出來說:“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我三姑特地從雲南過來,帶了些特產牛幹巴,我拿來讓大家品嚐。”說著,笑嘻嘻的給我遞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