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平
這是一個永恒的塵世話題。
這是一檔永遠年青的節目。
這是一本值得珍藏的好書。
《真情》8周年了,湖南衛視的帥哥靚女們在經曆八年的苦與樂之後,借這個機會總結一下,慶祝一番,就要為著更高更美的目標和境界前進了,這是件大好事,值得大家為之高興。這本《槐花開了》的好書便是《真情》八年的文字版,也是《真情》八年的珍藏本。
本來,這部書的出版,不用我來做吹鼓手,自有無數觀眾的口碑在,口碑是最好的評價,也是最好的宣傳。我應承這個神聖的任務,實實是被《槐花開了》這個書名和創意激起了心中的漣漪。
這漣漪源自對大家非常熟悉的“真情”二字的感慨。我不知道自什麼時候起,“真情”這兩個字就成為掛在人們嘴邊的一個符號了。青年男女們在生活交友時時感慨真情難覓,大念“真情經”,報紙雜誌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也大打“真情牌”。一時間,“為賦新詩強說愁”,不少小有才氣的寫手,應合大眾的這一心理,胡亂編造些子虛烏有的“真情故事”,那些以市場為導向的雜誌,也就成了這種偽“真情”的發泄平台,賺到一捧兩捧讀者的眼淚,換來一把兩把讀者的鈔票。說真情來寫真情,真情到頭來成了矯情、虛情,不能不令知情人唏噓不已。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手寫真情才見性強說風月更覺空”吧。
湖南衛視的《真情》節目和《槐花開了》這部講述真情故事的書,就成了這樣一個背景下的“另類”。
讀著《槐花開了》這部書中的每一行文字,我不時地想起《詩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詩經》被稱為是寫男女愛情、道家庭親情、訴社會世情的經典,無處不見情,無情不真切,可三百篇中,隻有一個“情”字。那就是《陳風·宛丘》一篇:“子之湯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無望兮。”
《槐花開了》就是這樣,我把它比作是當代講述真情人性的《詩經》,不標舉真情之飾,不妄作真情之歎,而處處見情,字字見性。
我相信,人世間每一個有情的男女都曾有過為愛為情受傷的經曆,或大或小,或深或淺,或長或短。世上也沒有什麼一帆風順,沒有什麼永不分離,傷痛也就不可避免地發生。這其實太正常了,就好像花開花落一樣自然。書裏所涉及到的每一個經曆,每一個人物,都是那麼自然,自然到不知不覺地受了傷,不知不覺地感動人。我以為,《槐花開了》最打動一個時代、一世人心的其實不在真情二字。恰恰在幹,這真情背後的傷痕。因為傷痕,所以痛。痛是人類最寶貴的經驗。痛表明一個人還有知覺,一旦連痛覺都沒有了,人就麻木了。那個時候枉談知覺,枉談真情。由痛而思療傷,由傷而追及受傷的經曆,《槐花開了》所講述的每一個故事都是這樣一幕幕催人淚下的生活實劇、一曲曲療救真情的動人好歌。
生活中,因愛因情受傷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不管這裏麵有沒有惡意,這都並不稀奇。然而,真正懂得為這傷痕而反思,而追悔的人太少了。我欣賞本書作者之一的肖勤女士所說的一句話:“習慣了灰色的籠罩之後,眼睛的樂趣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到來”(肖勤《愛與痛的邊緣》)那確實,這世間誘惑太多,這世間懂得珍惜的男女又太少,習慣了受傷,習慣了疤痕,麻木的感情又往往被新的誘惑所激活,這世間也就為什麼總有那麼多人在唱:“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