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竟然,你竟然……”
滕澈瞪著楚楚,滿腹怒火,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緊握的拳頭不斷發出關節“咯咯”的聲音。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楚楚的聲音越說越小聲,最後那句話小聲得幾乎無法聽見,而她的人亦縮到了衛淩鈺的身後,一臉畏懼,現在的他好可怕!
衛淩鈺攔在楚楚和滕澈中間,歎了一口氣,一副我什麼都明白的表情,勸慰道:“唉,這事不發生也發生了,既然已經回不了頭,就不要太執著了,一切都是天意。”
“師傅說過,我是天生學道的人,是最有望能步上先祖的後塵修道成仙的,如今,什麼都被她給毀了!”滕澈一手指著楚楚,忿忿不平的控訴道。
“那個,做神仙也沒什麼好了,這又不能吃,那又不能做,還不如做人來得快活自在,”楚楚忍不住應道,被滕澈狠狠一瞪,縮了縮脖子,在衛淩鈺身後小聲咕噥,“就他那火爆脾氣,還修什麼仙喔,神仙不是都清心寡欲,波瀾不驚的嘛……”
“你有種再說一次!”滕澈耳尖,瞪向楚楚怒道。
楚楚連忙搖頭擺手,扯口否認道:“我什麼都沒說!”
“話說,他師傅修養確實比他高得多了。”衛淩鈺卻是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
“就是就是,”楚楚想也不想就點頭附和,眼見滕澈臉上的青筋暴起,猛地反映過來,驚叫,“衛淩鈺你個死人,你害我!你是唯恐天亮不亂啊?”
“哪有,”衛淩鈺按住就要發飆的滕澈,看向楚楚,道,“唉,你還是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讓我和他好好談談。”
“可是……”
楚楚不放心的看向滕澈,滕澈卻是怒吼了一句:“滾,馬上從我視線裏消失,不然我殺了你!”他可是在拚命壓抑著自己,再對著楚楚,他還真的恐防自己控製不住。
“你先去吧,沒事的。”衛淩鈺朝楚楚打了個眼色。
楚楚好像腳底抹油了般,馬上逃離了肇事現場,遺下衛淩鈺在房間給滕澈做起了漫長的思想工作。
一個人走出了花園,看著嬌麗的鮮花競相開放,楚楚思緒非常混亂,一時之間無法平靜下來。
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隨著一個問題的產生又衍生了一連串的問題,在她腦中擁擠著,而當腦中有太多的問題,卻又無法獲得答案的時候,那實在是十分苦惱的一件事情。
楚楚就這樣失神的走在花園中,以至於有人喊了她好幾遍她也沒有聽見。
來人拍了拍楚楚的肩膀。
楚楚吃了一驚,驀地回過神來,一看,是個宮女,不認識,但很麵善的樣子。
“你是?”努力回憶,卻是由於大腦太混亂,一時半刻想不起來。
那宮女沒有答楚楚的話,反而道:“皇後有請,隨我去一趟行宮。”
說罷,就轉身帶路,那桀驁的神色,像是有著不屑和楚楚多說一句?
楚楚困惑的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卻是沒有動。
那宮女走了兩步,見楚楚在身後依然站著沒有走的意思,眼中閃過不悅,道:“還不走?皇後等著你呢!”
楚楚被她一催,隻得尾隨在後,心道這宮女好拽,怕是留在皇後身邊多年了吧,以為自己身份地位都不一樣了,這態度和語氣,還真有點狗眼看人低,實在想不懂皇後為啥會留個這樣子的人在身邊,要麼就皇後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要麼就是這宮女人前人後一個人,當然,楚楚更願意去相信後者,畢竟她潛意識裏還是對皇後很有好感的。
等會看見皇後的時候要不要跟她說說?轉念一想,那宮女怎樣似乎都與自己無關。
搖搖頭,楚楚不由得暗罵自己太多管閑事了,要知道這一路來發生的很多事全因自己太三八。
也就在這個時候,楚楚猛地醒悟過來,這宮女不就是那天跟在皇後身後,神色古怪看著自己的那個嗎?
楚楚頓時心生警惕,四下打量周圍,心中警鈴大響,她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跟著這宮女繞到不知道哪裏,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裏依然是皇宮範圍,隻是這裏四周安靜得沒有一絲雜聲,比當年她到過的冷宮還要偏僻冷清。
盯著那宮女的背影,楚楚問道:“敢問這位宮女姐姐,皇後找我何有什麼事?”
那宮女腳步不曾停下,語氣聽起來非常不耐煩:“我怎麼會知道皇後有什麼事要找你,我隻是負責帶你去見她的。”
“可是……這好像不是去皇後行宮的路吧?”雖然有十年以上沒有踏足皇宮,但是,她自問對衛書垣還是很了解的,如果沒有什麼重大變動,他絕對不可能把皇宮的改設變了,那麼,剩下來的問題就是出在這宮女身上,又或者是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