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文王夜夢飛熊兆(3 / 3)

少來!”武吉挑著一擔柴,往南門,市井道窄,將柴換肩,不知塌了一頭,番轉肩擔,把門

軍王相,夾耳門一下,即刻打死,兩邊人大叫曰:“樵子打死了門軍。”即時拿住,來見文

王曰:“此是何人?”兩邊啟奏:“大王千歲,這個樵子不知何故,打死門軍王相。”文王

在馬上問曰:“那樵子姓甚名誰?為何打死王相?”武吉啟曰:“小人是西岐良民,叫做武

吉;因見大王駕臨,道路窄狹,將柴換肩,誤傷王相。”文王曰:“武吉既打死王相,理當

抵命。”即在南門畫地為牢,豎木為吏,將武吉禁於此間。文王往靈台去了。紂時畫地為

牢,止西岐有。此時東南北連朝歌俱有禁牢,因文王先天數禍福無差,因此人民不敢逃匿;

所以畫地為獄,民不敢逃去。但凡人走了,文王演先天數算出,拿來加倍問罪。以此頑猾之

民,皆奉公守法,故曰畫地為獄。且說武吉禁了叁日,不得回家。武吉思母無依,必定倚閭

而望,況又不知我有刑陷之災,因思母親放聲大哭。行人圍看。其時散宜生往南門過,忽見

武吉悲聲大哭,散宜生問曰:“你是前日打死王相的,殺人償命,理之常也。為何大哭?”

武吉告曰:“小人不幸遇逢冤家,誤將王相打死,理當償命,安得埋怨。隻奈小人有母七十

餘歲,小人無兄無弟,又無妻室,母老孤身,必為溝渠餓殍,骸暴露,情切傷悲。養子無

益,子喪母亡,思之切骨,苦不堪言。小人不得已放聲大哭。不知回避,有犯大夫,祈望恕

罪。”散宜生聽龍,默思久之,若論武吉打死王相,非是鬥毆殺傷人命,自無抵償之理。宜

生曰:“武吉不必哭,我往見千歲啟一本,放你回去,辦你母親衣衾棺木,柴米養身之費,

你再等秋後,以正國法。”武吉叩頭:“謝老爺大恩。”宜生一日進便殿,見文王朝賀畢,

散宜生奏曰:“臣啟大王!前日武吉打傷人命王相,禁於南門,臣往南門,忽見武吉痛哭。

臣問其故,武吉言老母有七十餘歲,止生武吉一人,況吉既無兄弟,又無妻室,其母一無所

望,吉遭國法,羈陷莫出,思母必成溝渠之鬼,因此大哭。臣思王相人命,原非鬥毆,實乃

誤傷。況武吉母寡身單,不知其子陷身於獄。據臣愚見,且放武吉歸家,以辦養母之費。棺

木衣衾之資完畢,再來抵償王相之命。臣請大王旨意定奪。”文王聽宜生之言,隨即準行,

速放武吉歸家。詩曰:

“文王出郭驗靈台,武吉擔柴惹禍胎;王相死於尖擔下,子牙八十運才來。”

話說武吉出了獄,可憐思家心重;飛奔回來。隻見母親倚門而望,見武吉回來,忙問

曰:“我兒你因甚麽事,這幾日才來?為母在家曉夜不安,又恐你在深山窮穀,被虎狼所

傷;使為娘的懸心吊膽,廢寢忘餐。今日見你,我方心落。不知你為何事今日回。”武吉哭

拜在地曰:“母親!孩兒不考,前日往南門賣柴,遇文王駕至,我挑擔閃躲,塌了尖擔,打

死門軍王相,文王把孩兒禁於獄中,我想母親在家懸望,又無音信,上無親人,單身隻影,

無人奉養,必成溝渠之鬼。我因此放聲痛哭。多虧上大夫散宜生老爺啟奏,文王放我歸家,

置辦你的衣衾棺木米糧之類,打點停當,孩兒就去償王相之命。母親你養我一湯無益了。”

道罷大哭。其母聽見兒子遭此人命重情,魂不附體,一把扯住武吉悲聲哽咽,兩□(“泊”

字將“白”換成“目”)如珠,對天歎曰:“我兒忠厚半生,並無欺妄,孝母守分,今日有

何事得罪天地,遭此陷□(上“穴”下“井”)之災。我兒你有差池,為娘的焉能有命。”

武吉曰:“前日日孩兒擔柴行至溪,見一老人手執竿垂釣;線上拴著一個針,在那裏釣魚。

孩兒問他為何不打彎了,安著香餌釣魚?那老人曰:『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非為錦

鱗,隻釣王侯。』孩兒笑他你這個人也想做王侯,你那嘴臉也不相做王侯,好相一個活猴。

那老人看看孩兒曰:『我看你的嘴臉也不好。』我問他我怎的不好?那老人說孩兒:『左眼

青,右眼紅,今日必定打死人。”確確的那日打死了王相。我想那老人嘴極毒,想將起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