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泥土裏冒出來的時候,果不其然吳凡的右手再度受到擦傷,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再次破裂當下便是疼得他齜牙咧嘴,再一看背對著他們不過區區數百米的大批獸人,吳凡還是努力壓製著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要是這個時候被發現死在這兒就太特麼不值了!
“下次能遁得遠點兒嗎?”在這座小山丘上,連雜草都少有,隻有一些枯枝爛葉堆積在這裏作為三人唯一的掩護,若不是那些獸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萬魔窟上,稍加仔細的朝這裏看幾眼很容易就發現三人的蹤跡。
“拜托,能遁出來就很不容易了。你以為我不累啊?還要找準方向,說得輕巧!”白算卦沒好氣的看了吳凡一眼回答道,但還是順手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瓶藥液丟給了吳凡,此刻的吳凡右手火燒火燎的疼痛,破裂的傷口上還沾有不少泥土,稍加不注意就有著被感染的風險,但此刻也沒水可以清洗,吳凡隻要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一咬牙便用火隕不斷將傷口縫隙中比較多的泥土沙石刮去,而後又是在白算卦驚恐的表情注視下將他給予的藥液傾倒在這些破裂的傷口上。完成這一切之後吳凡的臉色已經變得異常慘白,嘴唇也已被咬破,天知道他之前經曆了什麼樣的疼痛,關公刮骨療毒也不過如此了吧?自己的整隻右手都變得焦黑,燒傷嚴重,燒傷的疼可遠比被刀劃破要難受得多,更別說現在還要在這些傷口上動刀子。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我的乖乖,夠強悍啊!”看到吳凡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發白的臉上滲滿了豆大的汗珠,白算卦看著他滿是欽佩之情的說道。
“還說!”吳凡疼得險些昏厥,躺在草地上朝白算卦冷哼道。在兩人身旁則是一動不動表情呆滯的媚兒,此時的媚兒身上也是沾有不少泥土,烏黑的秀發上滿是髒物。女生向來都比較注重自己的儀容儀表,更何況是媚兒了。在吳凡的印象中媚兒一直都是幹幹淨淨的示人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都保持著純潔善美的樣子。但現在就算是這樣也不見她主動清理一下,這倒是讓兩人感到有些奇怪。
“媚兒,媚兒~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吳凡啊!”稍微恢複了一下,吳凡艱難的從草地上坐起輕輕搖晃了一下媚兒顯得有些堅硬的身體滿是擔憂的問道。後者給予的回答還是目光遊離,麵無表情。
“怎麼會這樣?”始終無法喚醒媚兒的吳凡將目光看向一旁的白算卦問道。
“不知道,按理說驚嚇過度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啊!”白算卦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同時也是伸手觸摸了一下媚兒冰涼的額頭,順手將她臉上的髒汙擦去。
“中邪了?”吳凡想起了地元上的這種說法,眼下的媚兒很符合中邪的表現啊。對外界的一切毫無知覺,若換做別人吳凡興許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不清楚,不過感覺倒是有點像中了某種術。如果真是如此那就麻煩了!”白算卦仔細觀察了一下媚兒過後眉頭微皺道。
“術?”吳凡有些緊張的看著白算卦,自己對這些東西了解得不多,但白算卦卻是靠這一門手藝吃飯的,如果真如他所言那事情確實有些棘手了!
“嗯,有的術就好比是給人施加了封印,讓其不能動彈陷入夢境。這跟我經常用來暫時束縛對手的遁術有著相似之處,不過我的遁術束縛人隻能維持片刻的時間,神識比我強,或者對我的遁術有所了解的人也很難束縛得住。但使用封印來限製人行動的就不一樣了,因為無論施展什麼樣的封印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準備,效果也更加明顯。”白算卦稍稍措辭後看著兩人認真說道。
聽完他的這番解釋,吳凡也是頓悟的點了點頭。之前白算卦在帝盟戰和迷霧森林裏都曾施展束縛遁術,也沒見他做出多少準備工作,隻是簡單的掐指結印就可以使用了。但效果卻是如他所言隻是暫時性的,按他以前的解釋束縛人的遁術看似是將人控製使其動彈不得,實際上原理很簡單就是以自己的神識集散對方的意識,使得對方的腦海裏暫時陷入一片真空期,失去意識後自然就原地不動了,但這種束縛術也是因地製宜,對手越弱神識意識越差束縛的時間就越長,對手意誌堅定神識強悍那麼束縛的時間也就越短。但總的來說白算卦的束縛術能維持四五秒已經算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