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村是個邊境村。
一江之隔就是香江,對於90年代來說,現在的香江就是遍地黃金。
資本在這個時代也才剛剛挑起人們的欲望,還沒徹底腐蝕人們的心靈。
所以哪怕一江之隔,村裏的大部分人也沒選擇渡江淘金,依舊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但是今夜丁家村的鐵網邊卻聚集了村裏不少男人。
其中站在最前麵的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對眾人揮揮手,隨即鑽了過去頭也不回消失在林中。
這是丁家村這幾十年來唯一一個偷渡過江的男人。
“三叔,少村長還會回來嗎?”
被叫做三叔的男子聽到問話,低頭摸了摸小蝦的腦袋堅定道:“會的!”
說完抬頭看向了青年離去的方向,眼中透著一絲擔憂。
“行了,別擔心了,脊仔注定了不是普通人,這一切都是他的造化。”
插話的老者拍了拍被稱做三叔男子的肩膀,說完轉身對著眾人說道:“記住了,少村長今夜從未回來過,誰要嘴巴不把門,就是與丁家村為敵。”說完拄著拐杖帶頭離去。
“蛟龍本該入海!!”
邊走邊喃喃了一句。
眾人聽到老者的警告紛紛點點頭,跟著老者朝村裏走去。
今夜的發生的一切深深的烙在他們的腦海裏。
小蝦不懂什麼叫造化,隻是摸了摸懷裏的小刀呢喃道:“少村長,如果你回不來,我就把他們殺光為你報仇!”
三叔揉了揉小蝦的鍋蓋頭,欣慰道:“行了,你還小,有些事不需要你操心,得有我們這些老家夥來做……”
說到這裏看了眼村子,補充道:“丁家村是該清理了。”
說完蹲下身子掏出鐵絲把撕開的口子重新捆了起來。
對於他來說,孩子們有血性,丁家村就有未來,至於村長的位置永遠是少村長的,外人不得染指!
長長的鐵網補上了缺口後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一條銀龍隨著秋風發出“沙沙沙”的龍吟聲。
另一邊丁脊背著小包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林中,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自己明明在公司年會的舞台上唱歌,唱到動情處眼睛一閉再一睜,手中的麥克風沒了,自己卻躺在了一輛破板車上。
還沒搞清楚情況推車的男子過來一刀就捅死了自己,然後將自己丟進了海裏。
再然後莫名其妙的出現到了一棟老宅中,還沒整明白所以然,捅他刀子的男子就走了進來,見到他的時候,直接嚇暈了過去。
他就找了根麻繩把男子綁椅子上,一盆水下去還沒開始動刑對方一股腦全說了。
問題他知道的越多他越迷糊。
對著鏡子照了兩小時,掐到臉快變形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按照男子交代,現在是90年,這裏是廣省的一個邊境村,而自己今天剛接手村長的位置。
由於上一任村長(就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太過保守,阻礙了村委書記的財路,聯合外人將他開車撞死,造成意外。
接著就是今夜自己這個新晉村長也被安排了。
拋屍的路上自己穿越了過來,對方以為沒死透補了一刀,丟進大海喂魚。
然後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複活了,還複活在原身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