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已經找到,你們訛她這件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審訊室走一趟吧。”
大媽話還沒說完,秦舒陽帶著目擊者回來了。
看到秦舒陽身後的兩個賣魚人,大媽臉色頓時慘白,直接癱坐在地。
對於大媽的下場,許意歡早就料到。
但她沒想到秦舒陽回來的這麼快。
說到底,她應該感謝陸淮序不僅維護她,也選擇相信她。
隻是她和陸淮序關係過於微妙,這句“謝謝”她始終說不出口。
再者,就算沒有陸淮序,她也能自己解決。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主動說話。
一則兩人不熟,二則陸淮序對許意歡依然有防備心理。
哪怕許意歡表現的過於平靜,且沒有勾引他的架勢,可是人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再者,許意歡今天處理事情的態度與往日大相徑庭,這讓他不得不往下深究。
相比陸淮序的複雜心理,許意歡則在思考回家以後,陸淮序會不會留下來吃飯。
說實話,兩人現在還沒有離婚,他們依然是合法夫妻。
陸淮序想在家吃飯,這是他作為丈夫的權益。
她獨來獨往慣了,忽然有老公,這種抵抗心理她無法言喻。
緘默許久,許意歡忍著尷尬開口:“陸淮序,咱們什麼時候離婚?”
這件事情不解決,她心裏難安。
鎮上離軍屬大院並不遠,也就五、六公裏。
許意歡出聲的時候,車子正好停在大院門口。
陸淮序開車門的動作頓住。
他側過頭去,少女容貌和以往沒什麼分別,那雙琥珀色地眼眸卻像是洗滌過琉璃珠子格外明亮,眼底的狡黠和迫切藏都藏不住,似乎真的想和她離婚。
難道她真的不是裝的?
陸淮序強壓下心底的複雜,嗓音低沉問:“你確定要和我離婚?不是鬧著玩?”
“你看我像是那種鬧著玩的人?”許意歡被逗笑,臉頰兩邊漾起淺淺的梨渦。
放在昨天,他確實會認為他欲擒故縱,現在他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因為許意歡的演技沒那麼好。
再者,一個人若想做出改變是藏不住的,而許意歡壓根兒沒打算藏著掖著。
這就讓他有點看不懂了。
明明當初許意歡寧可自毀名節也要嫁給他,如今說放手就放手,怎麼看怎麼蹊蹺。
偏生他抓不到她的錯處。
許意歡也知道自己過於心急。
但是不幸的婚姻就該當斷則斷。
“陸淮序,我知道當初逼你娶我,你心裏頗有怨言,不然你也不會這麼久不碰我。我也承認這一年來對你造成了諸多傷害,我現在跟你說句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
說到這裏,許意歡停頓幾秒。
她目光直視陸淮序。
陸淮序輪廓線條緊繃,漆黑地眼眸宛如幽靜地潭水,看似沒有波動,可眼底翻湧地情緒卻是她無法解讀地。
當然,她我不想解讀。
因為她和陸淮序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陸淮序,我現在想通了。既然咱們都沒有辦法給對方幸福,不如早點分開,省的成為一對互相折磨的怨偶,你說呢?”
許意歡臉上依然噙著淡笑,一雙眼睛澄澈透亮,一丁點兒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陸淮序沉默地看著她。
這一刻他確定許意歡不是演的,而是性情大變。
因為以前的她不會跟人道歉,更不可能勸慰他離婚,而是一心想爬他的床。
但是造成她性情大變的原因是什麼呢?
賊喊抓賊後,忽然就看開了?
還是沒有認識他以前,她本就是這種性格?
就在他欲開口之際,車窗被敲響,兩聲“叩叩”打斷了他所有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