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著司夢琪的威脅在,皇甫豪的遷葬禮被大大簡化了,本來預計要十天的儀式,卻隻是兩天不到便匆匆完成了,對此皇甫雲霄倒也沒有什麼意見,她隻單純地認為薛風影這次親自送她爹歸葬是為了報答知遇之恩,現在出了這種事,當然也不能怪他。
“田知府,多謝您的幫忙,不然皇甫大人的遷葬絕不會那麼順利。”薛風影假惺惺地對商州知府田神功謝道。
這田神功本是董仲穎的門生,屬於董係的鐵杆分子,自從薛風影來了商州以後,他就一直十分小心地應對著,不讓他利用遷葬一事抓到自己的把柄,而事實上,董係的人大都廉潔奉公,也的確沒什麼大毛病,但如果要雞蛋裏挑骨頭,還是可以的。現在他看到這個大瘟神終於要走了,心情愉快不少,但還是作著臉色道:“隻要大人回京後不要在皇上麵前說長道短,下官就安心了。”
“哈哈,怎麼會呢?田大人愛民如子,乃是我們帝國官員的楷模,本次回京薛某定當保舉大人更上一層樓。”薛風影嘴上說著客氣話,心裏卻冷笑道:這次我還看你不死,我不但要你死,還要董仲穎也一起陪葬。
田神功不知薛風影此時心裏正打著惡毒的念頭,仍是不冷不熱地回道:“那下官就在這裏多謝大人了。”這就是官場,盡管兩人絕不咬弦,但至少在表麵上還要作出一副親密的樣子。
“好,田知府,告辭了。”薛風影轉身躍上駿馬,喝令車馬啟程。
“終於走了。”田神功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還好自己機警,沒讓這個奸賊得到發難的借口,隻是這天下竟然出了這等人物,難道真是天要亡我臥龍嗎?
“這食古不化的書呆子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了呢?”薛緋雨不屑地說道。車隊行出數十裏,緋雨又開始和往常一樣粘起薛風影來,隻是這回薛風影特地騎馬走在前麵,緋雨也隻好弄了匹馬和兄長並騎而行,而無法像往常一樣貼著薛風影。
“等他接到各縣都緊缺糧食的報告時,就有他好看了。”薛風影同樣也是一臉的不屑。
緋雨又問道:“但哥你肯定他一定會上報朝廷嗎,要是他先采取果斷措施怎麼辦?”
薛風影有點狡猾地微笑道:“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們十年寒窗,一旦得到了地位,絕不願輕易失去。這個田神功,他也許可以為了自己的名聲而保持清廉和剛正,但絕不敢擅自搞大動作,更何況這裏距京城並不十分遙遠,不停更換快馬,日夜趕路,隻需十天就可以打個來回,田神功絕不會連這麼幾天都不等的。”
“嘿嘿,等奏折到了京城,那就是哥表演的時間了。喂,哥,你在聽我說話嗎?”緋雨嬌惰地說道,但似乎薛風影有些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