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楊華,大學畢業以後,陰差陽錯的進了本市的公安局工作,有幸結識了一位刑警學院的脾氣怪異的校花。入局培訓一結束,竟然冤家路窄又被一同分到了經偵支隊工作,和刑警學院的那位校花對著桌子,於是每天被氣的直發抖。
幹警察這行,越往基層是越累的,我在市局倒是反而輕鬆一些,經常到下麵各個區縣去檢查指導工作,不用參加審訊,也不用熬夜每天吃泡麵,日子過的還算滋潤。
所以,借著周末雙休的機會,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大幫人,組織了一個驢友團,都是以中、老年人居多,團長叫李陸生,生得一副憨厚模樣,大家平日叫他李團長。因為團裏有老年人,所以也不會選擇那些人跡罕至的窮山僻壤,就在市郊的幾座小山峽穀間穿梭,享受這城市中難得的安靜時光。
有一天,我們剛剛結束了一天的活動,正準備散夥回家,李陸生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胳膊,輕聲問我說:“聽說你在公安局工作?”
我說是啊,李團長你有什麼事嗎?李陸生輕聲的跟我說:“咱們團那個老馬,他想要見見你!”
我一愣,這個老馬我還是知道的,經常參加驢友團裏的活動,不過我沒有和他接觸過,聽說是不太好相處,總是有些神經不正常的意思,大家提到這個人也總是會一臉的嬉笑。現在他竟然要見我這個素未謀麵的年輕人,著實讓我摸不著頭腦。
“什麼?老李,你可別嚇唬我,那個老馬神經正常不正常還很難說呢,他要見我是幹什麼?”我不理解的問道。
李陸生忙不迭的回答道:“正常!正常的很!賣給大哥個麵子,我敢跟你拍胸脯保證,他約你明晚六點半吃飯,地點在東海路上的太子食府,這是他的電話,他托我交給你。”
我一把拉住他,說道:“你得跟我一起去,你還是團長呢,我又不認識他,我倆能有什麼話說?”
李陸生輕輕的搖著我手,一臉苦相的說道:“小李,不是大哥我不想幫你,真的!老馬他說了這事一定要跟你單獨說,他還說求求你要救他一命。”
說到這裏,我感覺更加疑惑了,老馬知道我是一名警察,他還有事要找我,不會是有什麼私事找我幫忙吧?我這麼年輕,說話也管不了什麼用啊。李陸生趁我不注意,腳底抹油溜走了,一邊走一邊朝我喊:“明天晚上的事情可不要忘記了啊!”
我也扯開嗓子,叫了一聲:“我可沒答應啊,你說不定明晚有事呢!”
第二天是周末,我在家迷迷糊糊睡了一整天,本來想睡到日上三竿,再去超市買些日用品的,沒想到早上七點,電話就鈴鈴響了起來。
我迷迷糊糊的接過電話,問了一句:“你好?”
電話裏林書凡清澈的聲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不好意思啊,李哥,不知道你還在睡覺呢,張隊通知讓大家出個現場。”
“艸!兩年了今天頭一回啊!咱們是經偵啊,大姐!有什麼現場好出的?你敢耍我,明天看我不收拾你。”我有些惱怒的說道。
林書凡沒好氣的說道:“你愛信不信,看看明天是誰被收拾。”
我定了定神,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刑警隊的這幾天趕上了個係列殺人碎屍案,人都上大街找屍塊去了,這不是在南陽橋下邊河邊又發現了個屍體,市局讓咱們劉大隊跟刑警技術中隊的宋科長帶著咱們先去出個現場,就是讓你去頂個人數的。”林書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