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西京衛就被撤銷了番號?”洛遷愕然道:“您的大徒弟拓拔浩然現在不就是在西京衛當千戶麼?而且慕將軍眼下也是任職西京衛參將……”
未等洛遷把話問完,宋村長便打斷了他的話,“隻是後來朝中又起複了西京衛的番號,但是並沒有複原以前的人馬,我想朝中可能是把我們忘了吧!”
洛遷萬萬沒想到,宋元村內的所有村民都是當年西京衛的老兵了,隻是說朝中把他們這些老兵忘了,洛遷是萬萬不相信的,或許還有其他原因吧!
宋村長有些激動的道:“曾經西京衛的將士,能有戰鬥力的如今隻剩下六百多人了,若不是今日江郡主開口,隻怕他們還是要像曾經一樣,就算是被北狄軍刀槍加頸,也不能拿刀反抗,我們曾經跟隨先皇打下了江山,如今不但沒有升官拜將,還要落得如此下場!”
宋村長歎了口氣,目光灼灼的望著洛遷道:“洛遷,此次比試你勝了孫軒的話,我們西京衛的老兵們便能揚眉吐氣,若是能引起朝中大人們的注意,就有可能起複我們曾經的西京衛,那道永世不得練刀習武的枷鎖便可脫去了。”
“宋村長你放心,我定會盡我所能,帶領曾經的西京衛戰勝他們,要知道我可是占天師,對於打仗,我可是占有天然優勢的!”
宋村長笑了笑,“好!若是曾經的西京衛能夠東山再起,你便是我西京衛的恩人,日後西京衛的隻認你為指揮使!”
“不敢不敢!”洛遷謙虛的道:“現在論勝敗還為時過早,畢竟孫軒帶來的都是西京府都指揮使司的精銳護衛,而且北狄士兵強勢也是公認的。”
宋村長點點頭,不再說話,待得晚飯吃完,他又關心的道:“你體內的劇毒還未解,睡前到我這裏來拿藥,這藥每日必吃一粒,若是哪日停了藥,隻怕那毒性便要發作了。”
夜濃如水,洛遷從宋村長的房內走了出來,回到他現在暫住在宋村長隔壁的房間。此刻宋村長正在房內低喃道:“好一個後生可畏啊,若是他真的能使我西京衛重耀光芒,我便把花名冊交給他,從此以後,西京衛指揮使非他莫屬了。”
沉默半晌,宋村長又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的師傅是誰,那些高人們一般都不願意參與世俗的紛擾,尤其是遠離廟堂是他們的原則,隻怕他師傅不同意他當西京衛指揮使。”
與此同時,村南小屋內,一燈如豆,江媛對鏡自窺,那明眸皓齒,粉麵桃腮,果真是越看越美,她輕輕梳理著鬢角的青絲,臉中蕩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若是曾經的西京衛能夠風雲再起,那我也就不用去找北狄的沙將元帥了。
唉!他身為占天師應該能贏吧?他還真是讓人期待呢!隻是他的師傅若是知道我在利用他,想必也會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