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家有五姑娘,我就請她出來見個麵,結果人家連個影兒都不露。我和你妹妹還特地去告別,她居然讓丫頭把門關上了,真是不知好歹!”
西門大官人笑道:“你別怪她,她那天心情不好,要是心情好,早就出來見你了。這個小辣椒,我好幾次想教訓她,因為她嘴太辣了!”
桂姐一巴掌拍在西門大官人臉上,笑罵:“你這個沒臉沒皮的,還敢打她?”
西門大官人笑道:“你還不知道我的手段,家裏那幾個女人,哪個不是被我管得服服帖帖的,頭發長了都得剪短。”
桂姐嘲笑道:“我見過吹牛的,沒見過你這麼能吹的。你要是真有本事,回家剪一縷頭發給我看,我就佩服你是真正的風流少爺。”
西門大官人挑釁:“你敢跟我賭嗎?”
桂姐回嗆:“我跟你賭一百次都沒問題。”
於是,西門大官人在院子裏留宿一晚,和桂姐愛愛的不亦樂乎,第二天晚上才騎馬回家。
桂姐大叫道:“你這次沒帶一點禮物,看你下次怎麼有臉來見我!”
西門大官人聽到了心裏去了,酒足飯飽後步履蹣跚歸家。
他沒去別的房間,直奔金蓮的閨房。
金蓮見他醉態可掬,便加倍體貼地照顧他,問他是否要吃點什麼。
西門搖頭,隻讓丫鬟把床上的枕頭拍鬆,然後讓她退下。
他坐在床上,示意金蓮為他脫靴。
金蓮不敢怠慢,迅速照辦。
脫完靴,她就被打發上床了。
西門卻不急著睡,坐在枕頭上,讓金蓮寬衣解帶,跪在地上。
金蓮嚇得汗如雨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跪著,哽咽著哀求:
“我的主人啊,你給句話吧,我寧願死也不願受這罪。我整天小心翼翼,卻總是不合你的意,你這樣折磨我,我怎麼能忍受?”
西門怒斥:“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不脫衣服就別想好!”
他叫丫鬟拿馬鞭來,丫鬟卻磨蹭了半天才進來,隻見金蓮還跪在床前,一動不動。
觀察到她跪在平整的地麵上,靠近燈光之下的桌子旁,盡管西門慶對她有所要求,她卻紋絲不動。
金蓮喊道:“春梅,我的好姐姐,快來救我,他現在要打我。”
西門慶回應說:“你這個小油嘴,別管閑事。把馬鞭遞給我,我要好好教訓這個蕩婦。”
春梅反駁道:“你怎能如此妄為!金蓮究竟做錯了何事?你竟聽信那蕩婦的話,無端生事,還想要搜查她嗎?你還期待別人全心全意與你相待!你看得上誰呢?我才不會依你。”
說完,她拉上房門,走在了前頭。
西門慶無計可施,反而笑了,對金蓮說:“我暫時不打了,你過來,我要向你索要一樣東西,你給不給我?”
女性回答:“親愛的,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麼,我無不服從。但你心裏到底想要什麼?”
西門慶說:“我要你頭頂上的一縷黑發。”
女性回應:“親愛的,我身上的東西隨你挑選拿走都可以,但唯獨剪頭發我無法接受,這會嚇死我的。我從出生到現在二十六歲,從未做過這樣的買賣。更何況我頭上的頭發最近掉得厲害,你就行行好可憐我吧。”
西門慶說:“你隻會埋怨我生氣,我說的你就不聽。”
金蓮說:“我不依你,還能依誰?”
隨即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要這頭發做什麼?”
西門慶說:“我要做網巾。”
女性說:“你要做網巾,我就幫你做,但不要交給那個蕩婦,讓她用網巾來壓製我。”
西門慶對她說:“我不再和其他女人糾纏,我也要你為我束發。”
金蓮回答:“既然你需要束發,那就讓我來為你剪取。”
於是,女性將秀發撥開,西門慶持剪刀,緊貼她的頭頂,整齊地剪下了一柳頭發,用紙包好後放入口袋。
金蓮隨後倒入西門慶的懷抱,撒嬌地哭泣道:
“我一切都聽你的,隻希望你別忘了這份情,無論你與其他女人如何交往,請都不要拋棄我!”
那晚,他們的關係格外親密,恩愛兩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