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我趴在地上用手肘撐著地慢慢的往門口爬去。不對,現在要打電話,打電話給薑瑞。現在我這個樣子怎麼能出去呢。
我用力撐起上半身靠坐在門口,環顧著這個家,看到了客廳電視機旁邊的電話,然後就艱難的爬到了電視機的旁邊,撥通了薑瑞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薑瑞的聲音,聽到薑瑞的聲音我就不自覺的哭出來了。
“你是誰啊?是思雨嗎!”薑瑞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激動。
“薑瑞,嗚嗚嗚,你快來救我,我害怕!嗚嗚嗚。。。”我在電話這頭哭的講話都將不順了。
“思雨,你在哪,我都快急死了!”
“我在,我在傅駿欽家,你知道嗎,快來救我!還有,還有。”我看看周圍,沒有找到我自己的衣服:“帶件衣服來。”
電話那頭急忙的答應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我坐在電視機的旁邊,看著身上被戳出來的傷,那些傷疤連在了一起就像是咒文,某種我不知道的咒語。傅駿欽是個降頭師,會降頭的基本上就是在泰國那裏,說不定泰國的有人認識這些字呢,我就坐在地上胡思亂想的。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咚咚咚”的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終於可以走了,我慢慢挪著步子,朝門口走去。“咚咚咚”的敲門聲音越來越急促,我也加快了挪動的腳步,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我拉開門的那一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就闖了進來。薑瑞看到我之後就說不出話來了,不知道是震驚了還是害怕了,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睛裏麵全是憤怒。
“這是誰做的?誰做的!是傅駿欽對吧,我要去殺了他!”薑瑞攥緊了拳頭直跺腳,他生氣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嗎?
薑瑞看著我,脫下了自己的短袖襯衫像裹紫菜卷一樣的把我裹了起來,我什麼都還沒有說呢他就一下子把我抱了起來,推開門就衝到了樓下,還好是一大清早的路上的人不怎麼多。趁著沒人看見,他一把就把我塞到了車子裏。塞到了車子裏他就狂飆回家,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沉默的坐在後麵的座位上,薑瑞沉默的開著車,快到家的時候,薑瑞才問了一句:“還害怕嗎?”聽到他的這句話,我心裏總算是好了許多。薑瑞不會說什麼沒事吧?怎麼樣了?我擔心死了,之類的話。但是他還是不會回避自己的內心,他還是擔心我的,我的一句我害怕,他就記在心裏了。
我沒精神的看看他,搖搖頭。我確實不害怕了,因為這是師父的家,師父無論如何肯定都舍不得我受傷的對吧,師父,你要保佑我。
看我搖頭,他總算是放下心來了吧。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我披著他的衣服被他扶下車,抱回了家。
回家之後我說我要去擦擦身體,薑瑞問我:“傅駿欽對你做了什麼?”
“這個時候了還問我,擦身子要緊啊!”我一回到師父的家我渾身就來勁了,而且現在最關鍵的事情就是把身上的血全部擦幹淨。
他一臉的為難的樣子,最後再三的強調出來以後一定會跟他解釋解釋。來到浴室,我對著鏡子研究了半天。奇怪了,怎麼身上被戳的那些地方怎麼不疼了!而且不是血肉模糊的了,還是跟我以前的腿一樣,還是很光滑的。我急忙打開蓮蓬頭開始衝洗自己的身體。聽到水聲的薑瑞急忙跑到浴室的門口對著裏麵大聲的喊道:“你不要水衝啊,不覺得疼嗎?”
“不見了,被戳的地方不見了!”身上的血一會就衝幹淨了,我裸著身子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我一開始就被戳的地方,肩膀啊,肚子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不見了,我摸摸自己的肩膀,肚子還有醒來時看到的血肉模糊的大腿,不見了不見了,真的不見了。難道剛剛的被錐子戳隻是我的夢嗎?夢的話也太真實了吧!
我裹著浴巾衝出了浴室指著我的大腿對薑瑞說:“你看,你看,不見了,什麼都沒有了!”薑瑞驚訝的看著我就這麼從浴室奔出來了,臉上就飛紅了。“喲喲,竟然臉紅了。”我在一旁調侃他“一開始看到我隻穿個內衣也沒見你臉紅嘛。”
他轉過身支支吾吾的說:“但是情況緊急,再說你渾身的血我也沒有關注你穿了什麼。”
哼,死鴨子嘴硬,害羞就害羞啦。
薑瑞看看我的臉,問道:“你眉心怎麼有一顆痣啊,從來都沒有發現哎。”
我愣了一下,手不自覺的就摸到了眉心。“有痣?沒有啊。”我一邊嘟囔著一邊跑回浴室裏照鏡子,看到鏡子上的眉心確實有一顆小黑痣。
什麼時候長的我怎麼不知道!
正當我研究這顆黑痣的時候,眉心忽然鼓了起來,鼓出了一顆彈珠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