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光說我啊,多管管你自己啊,你哥邀請這麼多青年才俊還不是為了你啊!你倒是學會借花獻佛了啊!”江語立即反擊,像這樣你來我往的口水戰在江語和喬菁菁之間經常發生,兩人聊了半天,葡萄吃完了,買菜去的曹操也回來了,喬菁菁因為有課就先掛了電話,江語看見曹操拎了好多東西進來,十分好奇地湊過去看。
“這這……這是什麼!”江語指著某一袋白白的夾雜著些血絲的東西嚷嚷。
曹操低頭看了一眼,很淡定地說:“豬腦。”
“豬腦!?”江語驚恐地大叫,“買這玩意兒幹嘛,你喜歡吃?”江語貪吃,但不愛吃內髒器官一類,喬菁菁對鵝肝豬腦對十分喜歡,與江語去餐廳吃飯的時候經常會點,江語見了就滿臉嫌棄,還告誡吃完豬腦後的喬菁菁不要離她太近。“你那笨腦袋受傷了,應該多補補。”俗話說的好啊,吃啥補啥,那麼吃豬腦是補腦嗎,那不是越補越豬頭了啊,江語一頭黑線。
“我不愛吃。”可憐兮兮地望著曹操,江語小聲地說。
“會煮的好吃點的。”曹操大人摸摸江語的頭,以示安慰,江語見裝可憐對其無效,垂頭喪氣地走回客廳,爬上沙發看電視。
因為時間還早,曹操並不打算現在就開始做飯,他買菜回來的路上從文具店裏買來了一套筆墨紙硯,這時候就拿了出來走進書房,江語見了趕緊跟了過去,曹操瞥了她一眼,問:“會磨硯嗎?”
江語掉頭:“小時候爸爸教過,不過不會寫毛筆字,你怎麼突然想起來練書法了?”
“用來打發打發些時間。”曹操往硯台倒了些水,示意江語磨硯,“等下,我來教你。”
磨硯,磨墨,這些江語都會,因為自己的父親喜好書法,常常使喚她幫忙磨硯磨墨,江語也曾嚐試著學寫毛筆字,可寫的不好看就放棄了,江語知道曹操的文藝素養很高,據說《三國誌·武帝紀》載:“登高必賦,及造新詩,被之管弦,皆成樂章。才力絕人……及造作宮室,繕治器械,無不為之法則,皆盡其意”。曹操的文學成就、文藝才能是不亞於的他的軍事才能的。所以曹操的書法很可能頗有造詣,當然,當今社會也有很多人認為曹操在書法上的造詣並不高,江語很好奇到底真相是怎麼樣的。
曹操已經握住了毛筆,他提起筆在硯台上沾了些許墨汁說:“對酒。”
對酒歌,太平時,吏不呼門。王者賢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鹹禮讓,民無所爭訟。
三年耕有九年儲,倉穀滿盈。斑白不負載。雨澤如此,百穀用成。
卻走馬,以糞其土田。爵公侯伯子男,鹹愛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養有若父與兄。犯禮法,輕重隨其刑。路無拾遺之私。
囹圄空虛,冬節不斷。人耄耋,皆得以壽終。恩德廣及草木昆蟲。
《對酒》是曹操在洛陽當任議郎時期的作品,其中充分體現了曹操作為人臣,盡人臣之事的儒家思想,也可以看到曹操所描繪的儒家大同世界式的理想社會和仕大夫階層所追孜孜追求的太平盛世;君賢臣良,吏治有方,百姓富民,民風淳樸的生活現實和理想社會。
一個個蒼勁有力的字在宣紙上被寫了下來,江語看著曹操認真的側臉,心中感觸良多,她學曆史這麼多年,與曆史最近的接觸也不過是故地重遊,如今居然真真切切地與曆史對話,這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