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九、裴一?劦牡紫?(2 / 2)

“我沒有堅持問您原因,想必會長也不會對我這個原因太過熱切。”裴紹回答,“當然您也可以拒絕。”

如果他拒絕回答裴紹這個問題,那麼所求之事便也就一筆勾銷了。

“左輪”在沉寂半日後,才點點頭,“你想知道什麼?”

……

裴紹坐在車裏,手指間夾著一根沒有動過一口的香煙,車廂裏已經有些煙氣繚繞,可見這不是他抽的第一根。

裴紹覺得口腔中有些發澀,這種苦澀的味道不是來自於指間的香煙,而是來自胸腔內翻騰起的****狂濤。他這時才知道,自己曾經是多麼無知而無畏者。從這點上來看,那人對他還是多多手下留情的,否則他縱然有九條命也早就消失不見了。

“左輪”的話極為隱晦,想必是因為“黑石”的關係,他不能直白地將事情全部揭開放在他鼻子底下讓他看個夠。但寥寥幾句便讓他感覺到了所謂實力的差距是怎樣一件恐怖的事情。

“左輪”用了一句話來形容他們,他們是一群淩駕於任何國家法律之上的人。其他的已經無需再講。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無窮的財富、無窮的信息、以及無窮的權利。

這樣一群人能做出什麼,已經遠遠超過裴紹的想象。

“左輪”對他的了解也大大超過了裴紹的料想。他有極為詳實的資料,揭示著裴一皠半個多世紀以來的風雨沉淪。

他在解放前夕抵達了英國,根據準確的情報,當時他的資產便超過了六十萬英鎊。沒有人知道他這筆資產從何而來,隻知道依靠這筆龐大的原始資金,他很快便在倫敦站穩了腳跟。利用代理經理和掮客,開始了資本運營。不得不說他是個商業奇才,在短短十年內,他便是英國的隱形富豪了。隻是因為某種關係,他沒有進入英國上流社會。

在七十年代後,他進入美國市場,在第三次產業革命中,更是掘金無數。隻是,他和一般富豪不同,並不是哪家著名集團的第一號大股東,但是有他股份的集團卻是遍布天下。這種聚沙成金的做法,既不顯於人前,也有利於他在各個方麵的滲透。

現在他的資金盤根錯節到沒有人能夠理清到底有多少企業是在對他服務,隻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世界中最頂級的那一批企業中都有他的身影。

而這僅僅隻是“左輪”可以透露的,如果沒有理解錯誤,他不能被了解的那一麵將更為可怕。

一想到這麼多年來,他隱藏在海外,一手又在遙控著國內,裴紹幾乎不能相信這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業。任何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而他卻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疲倦。裴紹不覺感到了寒冷,麵對這樣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怪物”的對手,他真的有機會取得勝利麼?也許,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運氣好到逆天了。

但是,這種運氣能存續多久?沒有人知道答案。

他更為擔心的是在那個“怪物”身邊的葉語,一想到她可能遭受到的不可想象的未來,握住方向盤的雙手便僵硬了。裴孜說過,她是他的孫女,看在這一點上也許他還能對她做得仁慈一些,但葉語是那麼好脾氣順人擺布的人麼?顯然是否定答案,而不知何時何地會觸怒他的行為,正威脅著她,而她則還完全悶在鼓中。

他究竟會怎樣對待葉語?裴紹微微眯眼,手指有些痙攣地摩挲著方向盤上的突起。對於無法了解當下所有細微動靜的他來說,這是一個未知數。裴紹的腦海中飛速地整理和分析著,也許他剛才的決定並不是最好的,甚至冒著極大的風險,但卻是唯一能夠讓這個未知數產生變化的決定。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將燃燒完畢的煙頭彈出了車窗。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了,他需要的隻有兩個詞,勇氣和鎮定。

車輪在柏油馬路上一挫,發出沙沙的摩擦聲,一個大轉彎,汽車消失在大門處。

“左輪”麵色冷峻地看著裴紹的車消失,對身後齊刷刷挺立在聽候他隨時召喚的大漢們說道:“現在,你們知道他在哪裏了。我不希望再聽到一個‘不’字。”

“是。”大漢們肅立鞠躬,他們知道如果這一次再铩羽而歸,那麼等待他們的隻不過是幾顆子彈而已。

“左輪”的臉色蒼白而難看,眼窩有些深陷,將他那一雙陰鷙的雙眼勾勒得更加深邃。

“長老閣下,也許我們是該正麵交一次鋒了,希望我們彼此不要讓對方失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