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閻埠貴獨自一人坐在八仙桌旁發呆,原本熱熱鬧鬧的院子,現在就隻剩 下他一個老人家了。
坐在八仙桌旁的閻埠貴回想了一下他這一生,他二十多歲教書, 一交就是三十 多年,現在不讓教了,他還能幹什麼呢?
易中海和劉海中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幹他的鉗工和鍛工去了,人有手藝,走到 哪都能吃上一口飯。
他現在賺不到錢了,在家裏吃飯都被大兒子和二兒子催繳夥食費,說要是在不 交夥食費,就不讓他上桌吃飯了。
聽見這句話後,閻埠貴的心裏哇涼哇涼的。。
他讓自己兒子吃飯交夥食費,那是因為他的工資太低了,養活一家人有點兒困 難,所以要處處省著,處處算計。
沒想到他的行為,竟然讓兩個兒子給學走了。
自己是一名老師啊,他身上的優點,這兩個小夥子是一個都沒學到,反而把自 己那愛占小便宜,愛算計的那一套給學去了。
現在算是輪到他自討苦吃了。
言傳身教的閉環,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閻埠貴有點兒後悔了,早知道會有今天,不如當初不扯那些東西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一份能糊口的工作,不然他在這個家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了。
想要找工作,就得去求王耀文,這一點590,閻埠貴倒是看的很清楚。
下午六點多,在廠子裏上班兒的人,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
王耀文剛把摩托車推進院子裏,閻埠貴一臉笑意的湊了上來:“耀文啊,你回來 了 ? ”
“今天上班累不累啊,最近廠子裏忙不忙啊,來來來,三大爺幫你推摩托車吧, 這車怪沉怪累的!”
麵對閻埠貴突如其來的諂媚, 一旁的婁曉娥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一臉厭煩的說:“三大爺,你都不是三大爺了,怎麼 還自稱為三大爺呢?”
閻埠貴賠笑道:“這不是習慣了麼?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了!”
王耀文笑道:‘三大爺,有事兒你就直說吧,別整這一套了!’
“哎,對了,劉海中呢,你們這對兒難兄難弟怎麼沒一起坐在八仙桌旁消磨時光 呢?”
閻埠貴苦笑:‘劉海中搬家了,今天上午剛走,去保定了!’
“楊廠長給他開了介紹信,他去保定軋鋼廠,繼續當他的七級鍛工去了!”
“對了,易中海也在保定,聽劉海中說,還是繼續做他的八級鉗工!”
王耀文開玩笑的說:“三大爺,你也讓你們校長給寫一封介紹信,你去保定 的小學繼續當老師啊!”
“你們三人可是黃金鐵三角,如今少了你,那可缺少了不少樂趣不是?”
閻埠貴湊上來的一刹那,王耀文就知道這老小子想要幹什麼,無外乎就是讓自 己幫忙安排工作。
但你找我安排工作, 一沒送禮,二沒給錢,僅僅憑借紅口白牙,上下嘴唇一張 一閉那可不行。
你想算計去找別人算計去,我可不伺候你!
現在的工作崗位多麼難得,誰會替你白白安排?
閻埠貴苦笑道:‘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老師這個職位不是說進就進去的,我當 時考了這個編製有多難,你是沒見過!’
“唉,不提了,都過去了,三大爺找你啊,就是想讓你幫幫忙,給三大爺找一份 謀生的工作!”
“街道辦掏大糞都不用我了,我現在真的是沒飯吃了!”
王耀文連連擺手道:“哎哎哎,三大爺,你被街道辦開除,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 啊,不關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