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奧,我定當將你碎屍萬段。”森林上空徘徊著一個稚嫩的童音,可誰都能聽出其中蘊涵的淒涼與殺意,刹那之間,百鳥傾巢出穴,飛出森林。
冷烈抱著杜特的身體,撕心裂肺地嚎哭。奧本大魔導師疾步走過來,仔細地檢查一翻杜特的身體,歎息地搖了搖頭,說道:“帝國又失去了一位好勇士。”
冷烈仇恨的眼光瞟向奧本,問道:“我父親還有救嗎?”
望著冷烈的目光,奧本最終不忍,拉開了冷烈,口中念了幾句咒語,一樽冰棺將杜特圍起。
“我對治療法術不是很精通,無法拯救杜特男爵,隻能保住杜特男爵最後一絲氣脈,要不明日你隨我一起回帝都,問問帝都首席醫師戶士·拿破侖是否有辦法?”話雖這麼說,但他知道,能救活杜特男爵的機會很小很小。
冷烈知道奧本也沒有辦法,隻能點頭答應。
奧本見冷烈點頭,長鬆了口氣,對著其他幾名導師恨恨地叫道:“將這些隨從活的抓回去審問,死的剁了喂狗。”
“是。”導師們同情的看了冷烈一眼,分別走到各個隨從麵前,所做的第一件事,或魔法,或削砍,先在那些隨從身上留下傷痕,疼得他們紛紛醒來,叫痛不已,等看到他們眼前的狀況時,知道他們的主子早已將其出賣,丟棄了他們脫身而去,頓時屎尿一褲,嚇破了膽,更有甚者,再次嚇暈過去。
次日清晨注定是淒涼的,天灰灰,空氣顯得格外的沉,使人透不過氣。
杜絕府中靜悄俏,失去了以往的生氣,男爵夫人得知噩耗後病倒在床上,此時雖已醒來,卻失去了神采,偷偷在抹著淚。鎮民們站在男爵府門口默哀,就連不懂事的孩童,臉上也掛滿了淚水。
男爵府中,不知·火舞踏出一間極其隱蔽的房門,朝著書房走去,推進房裏,冷烈和奧本皆在書房之中,他們充滿血絲的雙眼證明他們這一夜,並未休息。
“火兒,問出來沒有?”熟悉不知·火舞的人通常叫她火兒,結合她的火暴脾氣,這個小名更適合。
“問出來了。”火兒點了點頭,在一個冷烈看不到的死角朝奧本丟了一個眼色。
奧本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回避,說道:“但說無妨。”
火兒抱了抱手,道:“是。”於是將她所了解到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奧本大人,經過我一夜的盤問,您和陛下的猜想果然沒錯,這些人確實為了預言師所說的神跡而來。”
聽到她的話後,奧本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揮了揮手,說:“知道了,那麼將那些隨從都解決了吧。”示意火兒離去。火兒領命,退出房門。
冷烈看到奧本此翻舉動,疑惑地望著他,奧本苦笑道:“放心,我會將事情的一切都告訴你。”
壓了一口茶,奧本就開始訴說一個能讓真武大陸瘋狂的秘密。
“九年前,宮廷預言師替自己占了一卦,算到自己離圓寂之日不遠,於是在臨死前花盡畢生法力和生命為真武大陸占了個卦,他隱約看到了大陸的未來,告知陛下九年後會在華菲鎮會出現神跡,神跡過後,會有一位武力強勁的救世主橫空出世,而大陸的走向皆因這位救世主而定。隻是當時預言師偷看天機,花費了所有法力和生命為代價,將事情還未完整交代出來就圓寂了。”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卻依然被外人得知,那時,陛下就挑選人來華菲鎮,監視這裏的一舉一動。而當時被陛下雪藏的杜特·沃森,也就是你父親,被我們選中。”
“其實你父親能被選中,答應來做這事,主要因為你們家族的使命與身份。”
“我家族的身份?”冷烈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