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大理寺的大牢內,徐景然躺在陰暗潮濕滿是黴味血腥味的牢房內,雙手雙腳均是被鐵鏈銬牢,隻是,不知是不是是誰竟是這樣不放心他,竟是讓獄卒給徐景然的脖子上了重達十餘斤的鐵鏈!
而他在被抓的時候,竟讓人傷了,所以不能久坐,隻能側身躺著,而此時這樣的環境,肯定是沒人給他請大夫替他看病的!
不僅如此,徐景然不知道的是,那華源早在他進來前,就在那稻草上放了無數的水蛭,所以才短短一天一夜,沒有進食進水的徐景然已是麵無人色了,隻是他堂堂男兒大丈夫,竟是連一口氣都沒有吭一聲,隻是睜著雙眼看著頭頂已經發黴的房頂!
“哐當!”一聲下鎖的聲響在寂靜的如同閻王殿的大獄中響起,幾道腳聲傳入徐景然的耳中,而他卻是始終保持著方才的姿勢,徑自盯著房頂,仿若來人與他毫無關係!
“徐侍郎,你還好吧!”華源滿麵陰笑的站定在徐景然麵前,看著以往風彩俊朗的翩翩貴公子如今變得如此的狼狽,華源心中甚是解氣!
如今遇到這樣的華源,徐景然猛然清醒了,但如今清醒卻是無用了,無論是尚書之職還姑姑與華姨娘之前的糾葛,徐家與華家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徐景然現在不想理會他,隻是想保存一點自己的體力,爭著一口氣等到三堂公審,斷不能為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而白白浪費了力氣,到了重要的時候說不出個一二,讓華源那小人得逞。
而麵對徐景然的沉默,華源是得意之極,徑自開口道:“華侍郎還真是硬骨頭呢,隻是這下毒謀害北澤公主之事可是死罪呢,任你是誰的兒子,就算皇上念舊情放你一條生路,那北澤國也不會放過你的,所以無論怎樣你都是死路一條呢!”
華源徑自的在那裏敘述,辛辣的雙目卻是緊緊的盯著徐景然此時的表情!
而徐景然聽到的與自己心裏所想的一樣,便表麵上依舊如初並沒有任何的表情!而見到華源那樣小人得誌的樣子,索性來個閉上雙眼,不想再看華源那副惡心的嘴臉!
華源見自己的話竟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心中已是大怒,抬起腳便用力的踩在徐景然的胸口!
徐景然隻覺得自己的身下射出一股液體,想必是那吸滿自己鮮血的水蛭被華源一腳給踩死了,恐怕這水蛭也是這華源的傑作吧,可見這華原這一腳是多麼的用力,他是多麼的恨自己啊,隻是酷刑對於徐景然而言卻是絲毫起不到什麼作用,他隻是嘴角緩緩浮上一抹譏笑,而這樣的他卻是讓華源的頭腦冷靜了下來!
“徐侍郎請放心,我華源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況且,這三堂會審時若是被人看出公子滿身傷痕,本官也是脫不了屈打成招的罪名的!本官在此期間是絕對不會對徐侍郎你用刑的,不僅如此,本官還會‘好好的’對待公子!來人,架著尊貴的徐侍郎前去堂前!”說完,華源收回自己的腳,帶著親信離開這滿是汙穢的牢房!
而經過華源那一腳,徐景然隻覺得自己胸口如火中燒,口中漸漸的湧上一股血腥味,竟硬是被他給生生壓了下去!
而他身上的腳鏈手鏈加起來,怕是有三十餘斤,又因為失血過多,徐景然全身上下根本就使不出力來,隻能任由兩名獄卒架起自己!
而他一起身,一股惡臭的氣味便充斥在整個牢房,那兩名獄卒低頭看去,隻見那稻草上爬滿了水蛭,而那些水蛭一個個養得肥頭大耳,十分惡心,就連常對人用刑的兩名獄卒也不忍心的轉過了頭,心中不禁對這位從小養尊處優的宰相公子,兵部侍郎心生敬意,兩人架著他的力道也不禁放輕了些!
“徐大人,得罪了,咱們走吧!”見徐景然已是麵如紙白,一名獄卒低聲道,與同伴攙扶著徐景然走出牢房!
“嗬嗬,讓兩位大人久等了,本官已經把徐景然帶了過來!”此時堂上已是坐了刑部的韓大人,禮部的劉大人,由於今日會審主官是刑部,本是應該韓大人親自去帶徐景然上來,可是華源卻是自動請命要前去,所以韓大人便讓他去了。
見到華源前來,兩人微微起身,隨後便又重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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