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張塵的責任不是你。”
“可是…”莫琴想說，這裏不管怎麼說，都有些自己的責任。
但被李四打斷了。
“沒事的。我這不是還沒有死嗎？沒事的。”
“…”見這般微笑著安撫自己的李四，莫琴更加愧疚了起來。
莫大木還隻是小孩子，沒有莫琴這般強大的責任感，直接開口問到：“爹，你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那位仙長說你至少需要修養半年。”
“是的，這段時間隻能麻煩你們，不要嫌棄我這個殘廢了。”這麼開玩笑著，隻是不想再離開兩人。
“爹！不可能的！我們絕對不會嫌棄爹的！”
見這般的莫大木，李四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嗬嗬～真乖！”
“阿四你…真的行抱歉…”
看著讓人擔憂的莫琴，李四笑了下，又摸了摸她的頭。
“乖，沒事啊！”
雖然像是安撫小孩子一般。
但對於責任感很大的人來說，這般安撫很有效果。
又與兩人聊了幾句，母子就讓李四好身休息。
母子離開，顧長生走了進來。
他麵容冷色，直視李四。
“你想問我什麼？”
“雲城事件的主使是不是你？”
“是我。”李四沒有猶豫，直接回答了他。
仿佛這件事情並不重要。
“真的是你？而且…你不推脫嗎？”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對你說謊。而且也沒有必要，不是嗎？”
得到李四的答複，顧長生頓時也是惱怒了起來。
“李四！你可真是個人物！將整個雲城玩弄於手掌之中，使得雲城變成戰場，凡人幾乎死盡，修士也隕落大部分，這些可都是你的責任！”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這不就是修仙世界嗎？”
李四的反駁，顧長生也是一愣。
“你！你說的對，這就是修仙世界，但是你不該傷及無辜。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可以被定為邪魔！”
“那又如何？你是剛接觸修仙世界嗎？一直在說那些事情…”
“你難道一點悔改的歉意都沒有嗎？”
“為什麼要有？這個世界，有誰是無辜的？就算有，那麼他的因果報應，也已經回饋了我。”
“你！什麼因果報應？你在胡說什麼？”
“沒什麼，自言自語罷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顧長生還想說什麼，但見李四不聽人話的樣子，他蓄積的話語，最後隻能化成一陣歎息。
顧長生說不通李四，自己也無法動人家，他無奈，最隻能悲歎離開。
李四見，叫住了他。
“等一下。”
“嗯？”
“拍賣會上，看你很喜歡那幾塊碎片，你全拿去吧。當救我的報酬。”
“染血的報酬，我可不會要。”
“是嗎…那你要不要來霄仙門？”
“隻怕貴宗容不下，我這種下級洲散修。”
聽著顧長生的豪言壯語，李四也是有些羨慕。
“是嗎…氣運之子真好…”
“嗯？”
“沒什麼，顧兄，再見吧。”
“不，李兄，還是有緣也不要見了。”
說完，顧長生直接離去。
隨著他的離開，李四也閉上了眼睛。
氣運之子，相當於主角…
上一世，仿佛矚目的存在。
永遠會有人注視著他。
可惜，這樣的人，不可能與他李四，一個平凡之人是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