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局麵,風尋已經沒有臉繼續待下去了,他看了一眼父親風零,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風林,最後環視了一圈四周的族人,失魂落魄的走下了擂台,一步,兩步,三步,一步沉過一步,最後一腳沒踩穩,直接從擂台上跌倒在了地上。
風零看著傷心又失望的兒子,掩飾不住的心疼和自責侵蝕了他,他急忙走下去,想要扶起風尋,就在這時風尋自己爬了起來,撥開人群,頭也不回的跑向了後山。看著遠去的風尋,風零隻能將歎息深深的埋在心底,“這孩子還太小,現在不是能告訴你實情的時候啊,否則後果就是連我也承擔不了,唉!”
風尋一直跑啊跑,跑啊跑,跌倒了就爬起來繼續跑,跑進後山,嘴裏一直不停的低語著,“這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為了什麼?三年前的能力測試上,我這麼小的年紀達到了地之氣六級的境界,那時候自己是被別人公認的天才,被譽為風家最有天賦的人,將來是有很大希望可以超越父親的,可是,現在我變成了一個廢物,地之氣一級,比一個普通人也差不多少了,不如從此離開風家,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就這樣度過餘生罷了。”滿懷心事的風尋走進了後山,來到了後山一個絕命穀的懸崖,懸崖高百餘米,是這個後山的定點,,每次風尋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到這個地方散散心,年幼的時候母親患病去世,每當風尋想起記憶力裏那模糊的身影,都會來到後山這個叫做絕命穀的地方,因為母親的墳墓就在這個山崖下邊。
坐在山崖邊上,望著山崖下那鬱鬱蔥蔥的樹林,聽著書上鳥兒叫,蟬兒鳴,心情似乎也沒有那麼差了。
“尋兒,是不是又想起你的母親了?”背後想起風零的聲音,將風尋的思緒帶回帶回到了現實。
“是啊,要是能再見母親一麵,那該多好。”風尋滿懷渴望的目光看著風零。
“今天我的修為降低了,我幾乎成了一個廢人,父親是不是很生氣啊?你不要擔心,風林的天賦很好,以後就算我不在這個家了,還是有人可以頂起咱們家的大梁,咱們風家雖然不會去主動招惹別人,但也決不允許別人來騎到咱們家的頭上拉屎。”
風零聽到風尋的話,即欣慰又疑惑,張開嘴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把話咽回了肚子裏,什麼都沒有不出來,欲言又止的樣子。
“尋兒,你是咱們風家至今為止天賦最好的人,以前是,以後也不會再有人能超越你了,不要被眼前的困難嚇倒,以後咱們風家發揚光大,光宗耀祖,還是要靠你呢。”
“可是我現在……”風尋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陰森的笑聲充斥在整個山林間。
“桀桀桀桀桀桀……”
“你們父子倆就不要再敘舊了,現在我們有點正事要先談談,等你們下了地獄,有的是時間閑聊!”笑聲的主人接著說道。
聲音陰森恐怖,並且將魂氣參雜運用到了聲音裏麵,風尋聽到這個聲音感覺耳膜好像被人撕碎了一樣,胸口熱血沸騰,嗓子裏鹹鹹的,生生將一口鮮血咽了回去,風零見勢不妙,一把將風尋扯到自己身後,用自己強大的魂氣,做出一道堅實而又無形的壁壘,風尋被安全的護在了身後,風尋環視四周,他這才有時間來尋找這個嗓門沙啞中帶著極度不和諧的尖銳聲到底來自哪裏。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隨即,一道血紅的鋒芒交叉閃爍,發出風與風摩擦的爆破聲,一個身體枯瘦的人型生物漸漸顯出了身形,慢悠悠的落在了不遠的樹杈上,渾身披著一件血紅色的鬥篷,頭也被鬥篷蓋得嚴嚴實實的,說他枯瘦也隻是從那僅漏出來的手猜測出的,那手跟枯萎的樹杈相差不多,幹巴褶皺,整個人就好像是被別人剛從墓地裏挖出來的幹屍,然後給他套上了一件紅色的鬥篷,最後把他掛在了樹杈上,還在那隨著風搖擺,好像一不注意就要被風掛下裏似的。
難道剛才的氣場就是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釋放出來的嗎?風尋看著這個陌生的“死屍”,雖然心裏不怕,但是也犯嘀咕,風家屹立若蘭城這麼多年無人能夠動搖不是沒有原因的,風家族風善良淳樸,從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也沒有主動招惹過別人,更沒有什麼大的仇家,到底是誰冒著生命危險來到戒備森嚴的風家鬧事呢?風尋將目光轉向了父親風零,雖然看不見父親的臉,但是風尋心裏隱隱猜測著父親肯定認識這個“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