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天公子突然涼涼地插了一句,“我想,這匹黑馬之所以發狂的原因在這裏——”說著,掀開馬鞍,隻見一團帶刺的荊棘赫然在目,將小黑身上馬鞍落座位置下的皮膚磨的血肉模糊!
看到這個,所有人都明白,小黑發狂很可能是人為的!
蕭裕鳳頓時哭出聲來,原來小黑受了這麼大的痛苦,難怪它會那麼不安的想甩下自己,是自己上馬才磨壓了荊棘,它是痛極了才發狂的!
“誰知道,是不是有人為了贏故意放這個進去的!”說話的正是事情敗露,還死鴨子嘴硬的棲霞縣主。
“縣主此言差矣!若是蕭三娘子所為,她絕不會冒著自己被甩下馬背,摔斷脖子的危險,放這個東西來刺激馬兒奔跑!”藏天不慌不忙的反駁,“我看,若不是蕭三娘子騎術精湛,勉力維持,早就被摔下馬了!所以,蕭三娘子的奪冠名至實歸,諸位可以想象一下,你們在這樣一匹發狂的馬背上,能維持平衡直達終點嗎?”
藏天的話讓棲霞縣主跟她的擁護者啞口無言。
蕭裕鳳淚眼朦朧的看著藏天從容不迫的樣子,心裏多了一絲安慰,公子在維護著她!
眼看氣氛僵持,平樂鄉君打著圓場,“好了,好了,許是馬棚管事不當心,馬兒休憩的稻草中間混入了荊棘,又不巧嵌進了馬按下,隻是意外而已!好在蕭三娘子騎術精湛,今年的賽馬會冠軍就是蕭三娘子!”趙王跟齊王都不是好得罪的主,這事絕對不能鬧大!
平樂鄉君一錘定音,瘋馬事件暫告一段落。
秦大將軍出席賽馬會也隻是為了愛妻助陣,對誰是冠軍倒真的毫不在意,出手救人純屬意外,因此漸漸失了繼續留在此間的耐心,對著平樂鄉君溫和的一笑,“夫人辛苦了!我軍務繁忙,先走一步!”
平樂鄉君是了解夫君的,他的性子能待到現在也已經是極限了,溫婉的笑了,“夫君有事就去忙吧!”
秦大將軍拱手像世子等人示意,便轉身大步離開。
午兒癡癡的看著秦大將軍高大的背影遠遠離去,這個偉岸的男子就是阿娘想了一輩子的良人,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可是他走的時候,連多餘的一眼都沒有看向她!
平樂鄉君微笑的眼神餘光掃到午兒的神情,笑容不由的一斂,這個娘子孺慕的眼神是什麼意思?跟將軍如此相像的樣貌!莫非她真的是竇夫人留下的孽種?
柳新雅一直密切關注著午兒跟將軍等人之間的互動,瞧見平樂鄉君看著午兒僵硬的笑容,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她也沒料到午兒跟秦大將軍居然會在這樣矚目的情形下相見,兩人居然長的這麼相像!
落在有心之人的眼裏,午兒的身份是瞞不住了!
但是午兒為了救她挺身而出迎向瘋馬的舉動,深深震撼了柳新雅,她知道,若沒有午兒那拳,就算秦將軍出手,瘋馬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擊倒,到時候不僅是她要受傷,恐怕馬背上的蕭裕鳳也會受傷!
柳新雅心裏更是明白,若沒有秦大將軍隨後出手,首當其衝的午兒就是第一個受傷害的人,因為午兒一己之力也不能攔下瘋馬,不得不說,父女間天性使然,讓秦大將軍及時救下了午兒,也救了自己。
午兒為她奮不顧身,令柳新雅非常感動,同時又對午兒父女之間微妙的聯係感慨萬分!
可惜這樣的父女相見,卻不能相認!
祝媽媽跟“新醅酒樓”的夥計們閑聊了一陣,忍住心中驚濤駭浪般的震驚!斟酌著向平樂鄉君彙報的語言。
“那個叫午兒的丫頭,果然就是當初竇氏帶來的那個孩子!”祝媽媽屏蔽左右,向平樂鄉君一五一十的彙報,“她前不久剛到那個酒樓做工的,之前一直在一個叫烏棚村的地方容身,是個孤兒!”
“這麼說——竇氏死了?”平樂鄉君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
祝媽媽連忙點頭,“應該是死了,奴婢已經著人去烏棚村打聽了,詳細情況很快就能知道!還有——”說著,祝媽媽有些遲疑。
“還有什麼,大膽說!”平樂鄉君知道竇氏的死訊,心情大好。
“那個午兒似乎繼承了將軍的神力!”祝媽媽心一橫,快速說完。
果然,平樂鄉君精致的妝容僵硬了,有些扭曲著,咬牙切齒的說:“你是說午兒跟將軍一樣——天生神力?”
祝媽媽點著頭,“新醅酒樓的人都說,親眼目睹過,午兒臂力驚人的事實!”
她話音剛落,一隻越窯精品雨後天青茶盅就砸在了地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