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滾滾前世彈指一晃間,樂天載著對前人的思念,在這茫茫大荒一過就是一百年,看著身邊的猴子猴孫,不覺間走的走散的散,生老病死,終是逃不過冥冥中的大限。依稀間隻能看到老猿等等突破血脈限製的,最多也就多活三五百載,可是最終呢?會是怎麼樣?山澗上長得血菩果,已然采摘了一百零八次了,那第一次釀的猴兒酒,味道醇厚的讓人舍不得品嚐,那釀酒的猴兒,早已化為一捧黃土,不知魂歸何處了。
荒山方圓百裏早已遍布了樂天的足跡,隻為了尋找一條離開的大道。雖然猴子猴孫相伴,可內心裏依然希望能夠見到人類的存在,樂天用手逗弄了會立在肩頭的小龍,看著假寐的老猿,終是決定了,離開這片大荒山,走出去為族群尋找出路。就在這時假寐的老猿拍了拍樂天的肩膀,對樂天說道:“你已在山中度過的時日太久了,想離開就行動吧,隻是出去了不要忘了,這裏還有族群在牽掛著你就好了。去吧去尋找你到底想要什麼,總會有一天累了就回來歇歇吧!”
終是離別了,換做前世為人時,百年已過行將就木,而現在樂天卻正值壯年,一生精氣如龍似虎,三四丈的身軀,光釋放出點點氣息,走獸無不拜服。一眾猴兒圍著樂天頻頻敬酒,此刻那些東西,該舍得就舍得了,安置妥了一眾喝醉的猴兒,拜別了老猿之後,樂天扛著隨心幻化的鐵棒,踏著初生的朝陽上路了。
山林裏的樹木為了能夠汲取到更多的陽光,總是會不停的往上生長,一隻隻五色鹿踱著悠閑地步子,吃著新生的靈草。卻不知早已被盯上了,一隻三四丈的巨猿,隱藏在巨木邊上沒有發出一點點氣息,如果不仔細觀看還以為是一塊巨大的山岩倚在樹旁。
巨猿一身銀色的毛發,青色的雙眼散發出奇特的光芒,森白獠牙上噴出的氣息浮動間,證明這隻巨猿真實的存在著,一根巨大的鐵棒被巨猿抓在手中,那驚人的重量壓壞了巨猿身旁的花花草草。
毛茸茸的大尾巴如巨蟒一般,在身後靈活的晃動著。驀然間巨猿動了,虯結的雙腿猛地在地上一用勁,泥土翻騰間巨猿已經高高的躍起,就見一個巨大的陰影在五色鹿的頭頂不斷放大,一根巨大的鐵棒打斷了五色鹿的犄角,紅白相間的**在綠色的草地上鋪散著,無聲的訴說著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巨猿不是別人正是踏上征途的樂天,離開部落已經八百裏遠了,可是還是感覺沒有走到荒山的外圍,獵取五色鹿隻是路途上的一道開胃菜罷了,荒山裏的走獸或凶殘或迅捷,這五色鹿若不能耐心等候,若有個風吹草動恍惚間就尋不到蹤跡了,以樂天三四丈的身軀都追尋不上。
其間也發生了不少戰鬥,樂天遇上最凶險的一次,就是那橫貫山嶺的巨蟒巴蛇,樂天見到它的時候正好,看到巴蛇吞下五六丈大的小的猛獁巨象。粗大的蛇身攪動著山嶺,死死勒住巨象直到其窒息,猛獁巨大的眼球因為承受不住壓力,崩了出來徑直滾到樂天的腳下,看著巨象一點點被擴大的蛇口一點點吞入腹中,樂天不敢有一絲亂動,因為可以感受到巴蛇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自己,稍有亂動就是雷霆一擊。
頓時樂天骨子裏凶獸的血性激發了出來,施展出了法相天地,血脈裏不敬天不敬地的大氣願,爆發了出來。那三四丈的身軀肉眼可見的的拔高著,直到與巴蛇巨大的蛇頭平齊,才停止了生長。搖手一晃隨心也變成了一根巨大的鐵棒,十來丈長短的大鐵棒,被樂天持在手中,與巴蛇對峙著。巴蛇晃動著巨大的身軀,從山嶺上遊動著,山石巨木因為承受不住巴蛇驚人的重量,滾滾而下掀起大量的煙塵。
樂天和巴蛇戰到一處,巨大的鐵棒砸在巴蛇的身上,隻泛起點點火花,而每一次巴蛇的撕咬,都會從樂天的身上,帶走一大塊血肉,巴蛇匍匐在山嶺上的身體,很好的將自己的七寸掩護了起來。
鐵棒在樂天的手裏仿佛活了過來,或戳或挑靈活異常,那恐怖的重量,也不能帶給樂天什麼負擔,樂天前世本就練就一身好武藝,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習武的兵器就是身體的延續,攻伐有序有退有進,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一招虛晃拚著被巨大蛇尾抽了一記,樂天手中鐵棒一端忽的變長,一擊直搗黃龍戳瞎了巴蛇的一隻眼睛,鮮血從巴蛇巨大的眼眶流了下來,落在地上竟然形成一汪小池塘,一聲嘶吼巴蛇徹底的因為疼痛瘋狂了,沒想到眼前的螻蟻竟然給它帶來這樣的傷害。巴蛇龐大的身軀迅捷如電,一下子纏在了樂天的身上,巨力壓得樂天的骨頭仿佛都在此刻碎裂了,生死存亡之際樂天張開大口,一口咬在了巴蛇的七寸上,腥澀的血水順著樂天的尖牙流進了腹中。